“哦?你的意思是孤被子桓利用了?”
“丞相此刻应该还是用我、吾这等字眼为好,毕竟尚未封王,若有一日脱嘴而出,引汉臣不快,容易发生事端。”
“是‘吾’疏忽了,你的意思是‘吾’被子桓利用了?”
“正是,子桓此举看似明智,实则得罪了曹、夏侯两家的将军们,这无异于自断根基,子桓用心颇深,
您还在,他都敢这么拉拢世家、客将,您要是出征不在家,大家还不把他当丞相了,哈哈哈哈哈。”
曹操陪笑:
“哈”
“‘吾’请你来,不为此事,夏侯惇之事,‘吾’该如何处理?”
杨修当即给出回答:
“不救他,反正刘备也不会杀他,等一日王师远征,刘备自会献出夏侯将军。”
“万一‘吾’征讨刘备之时,刘备拿夏侯惇祭旗呢?”
“那丞相正好为夏侯惇将军发丧,以此壮三军战心。”
曹操笑了笑:
“德祖果然聪慧,‘吾’知道了,你退下吧。”
杨修转身要走,曹操突然提醒。
“你的剑。”
说着把杨修的剑递了过去,杨修笑了笑,接过佩剑,别在腰上,告礼而走。
亥时,
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盖住头拄着拐杖的人,从后门进入丞相府。
只有一位侍从引路,引路侍从手里只一支摇摇欲坠的蜡烛,但是并不影响两个人行进的速度,
尽管光找不见地上的台阶,但是两个人总是在适当的地方抬脚,适当的时候迈过去。
看起来不是第一次了,应该是经常这么出入,否则不会这么熟悉。
那人走到曹操卧室门前,门外的侍卫草草的对其搜身,然后进去一个侍从,好像是去通报。
没一会侍从领出两位少妇,黑袍人等里面的人传唤,把拐杖放在门口,这才进去。
屋内的曹操看见来人,首接了当。
“文和,今日之事可听说了?”
那黑袍人脱去斗篷,正是贾诩,他点了点头。
“听说了。”
曹操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哦?你都听说什么了?”
贾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听说丞相头风病发作,诩十分挂念。”
“哈哈哈,文和,你也以为孤的头风病发作?”
“难道......丞相是装的?”
“文和,此乃孤的金蝉脱壳之计也。”
“哎呀,我竟然没看出来,我还白白替明公担心呢,老朽今日晚饭都没吃,就是在担心丞相的安危。”
“让文和担忧了,是孤错了。”
“不,不,不,大汉十三州都在丞相的肩膀上担着,所思所虑自非常人所能及也。”
“不过,孤此刻唤你前来,并非头风一事,子恒之事你可听说?”
“哎呀,此乃丞相家事,我一外臣,岂可插言。”
“文和但说无妨,丞相家事也是天下事。”
“那老朽粗鄙,试为丞相析之,子桓以公心论天下事,自得天下人助之。
孟子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子桓是正论,望丞相纳之。”
“还有一事,夏侯惇我救还是不救?”
“这还是丞相家事,老朽还是不言了吧。”
“文和,夏侯惇是替朝廷出兵,剿杀刘逆,怎么成家事了呢?”
“既然不是家事,那依老朽看来,要救。国之柱石要花重金赎,要大张旗鼓的花重金,
要让军中所有夏侯家、曹军的将军们知道丞相财政之艰难,赎金之巨大,主公决策之艰辛。”
“可是,孤现在财政真的艰难,孤三年后要亲征刘备,举八十万大军,所有财政都要节流,孤现在真没钱去赎元让。”
“臣还有一计,用徐庶去换夏侯将军。”
“徐庶有天纵之才!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徐坤、一个诸葛亮就够孤头疼的了!你还送回去一个徐庶!”
“慢性毒药,七日发作,到了新野,人己经没了,他刘备只不过得到徐庶的一具尸体罢了。”
“文和,此举有伤天和吧。”
“丞相如天之仁,然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曹操撇了撇嘴,
跟文和比,我还是太善良了。
“孤知道了,你回去吧。”
贾诩低头弯着腰,岣嵝着身子,一步一步退着走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