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王,只有苛捐杂税和杀头抄家。”
“而跟着我萧玄,有饭吃,有衣穿,有赚不完的钱。”
“当所有人都盼着我们去的时候,那座城门,自己就会打开。”
他看着沙盘上的望月城,缓缓说道。
“记住,人心,才是最坚不可摧的城墙,也是最不堪一击的壁垒。”
“这一战,就叫‘经济战’。”
……
望月城,同福商会的后堂。
城内最大的几家商行老板,愁云惨淡地聚在一起,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会长钱万三,一个胖得像弥勒佛的男人,此刻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两条因为发愁而深深拧在一起的眉毛。
“各位,王爷的催款令又下来了。”
他叹了口气,将一份盖着平阳王府大印的公文拍在桌上。
“每家,再出三万两白银,作为‘军资’。”
“三天之内交不齐,就拿人抵。”
“什么?!”
一名瘦高商人猛地站了起来。
“上个月才交了五万两!他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我的货在路上,被他的败兵抢了一半!他还好意思要钱?”
“这日子没法过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得吊死在自家房梁上!”
抱怨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钱万三用力地拍了拍桌子,让众人安静下来。
他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北荒日报》。
“各位,看看这个。”
报纸被传阅开来。
当商人们看到上面刊登的北荒商行收购清单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清风藤,每斤八十文?比我们的收购价高了三成!”
“上等鹿茸,一两二十两银子?天价!这是天价啊!”
“还有这精盐,雪白细腻,价格居然比官盐还便宜!”
一个商人猛地一拍大腿。
“我明白了!怪不得最近城西的张麻子,天天偷偷往城外跑,原来是和北荒商队搭上线了!他家那个破药铺,这几天都换新门脸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商人的眼中,都冒出了贪婪与渴望的光。
一边是不断吸血,要把他们敲骨吸髓的平阳王。
另一边,是手握金山,能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的北荒。
这道选择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钱万三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各位,平阳王这条船,要沉了。”
“我们是跟着他一起淹死,还是……换条更大的船?”
后堂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之后,钱万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决定,派人去联系七皇子。”
“告诉他,只要他的大军一到,我们望月城商会,愿为内应,开城献降!”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但惊骇之后,却是疯狂的认同。
“干了!”
“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把大的!”
“钱会长,我们都听你的!”
……
平阳王萧景,很快就得知了望月城商会的“异动”。
他勃然大怒,当即派出一支三千人的部队,由心腹将领率领,前去镇压。
“给本王把钱万三那个肥猪的头挂在城楼上!”
“谁敢反抗,满门抄斩!”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然而,他派出的军队,刚刚抵达望月城下,就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望月城那厚重的城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城楼上,没有弓上弦,刀出鞘的紧张。
守城主将魏炎,就站在城楼之上,身边站着的,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钱万三。
平阳王的使者勒住马,厉声喝问。
“魏将军!你这是何意?为何大开城门?”
魏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而是从身后,拿出了一面崭新的旗帜。
旗帜展开,上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黑色大字——
玄。
“奉七皇子殿下令,自今日起,望月城,归顺北荒!”
“尔等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那一刻,三千平阳军,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不战而降。
兵不血刃。
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