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肩头,“别急着狡辩,辛恩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她是个好姑娘,我们不想她因为你更加痛苦。所以,”萧铃儿用威胁的目光看着江曼娘,问她道:“告诉我们,你究竟要把这油纸包里的东西交给谁?”
江曼娘神情一凛抿紧了双唇,思量半晌后,她终是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说。但是,你们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现在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云奇沉声道:“你想自戕请自便。不过,我建议你最好选个大点的、坚硬点的石头撞,免得撞个半死不活自己受罪。”
“娘,都到这时候了,您还不肯说实话吗?”辛恩突然跪倒在江曼娘的身前,哭喊道:“您难道真的想要撞死在阿姊的埋骨之地吗?”
辛恩将“阿姊”二字咬得很重,看着江曼娘的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凄凉与悲愤。
江曼娘陡然一颤,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意识到,她输了,输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唉,”一声重重的喟叹后,江曼娘缓缓开口道:“今日未时一刻,烟雨楼,以红色油纸伞为信约。”
云国公府,距离后门不远的一处僻静的小院子内,一身青衣襦裙、面色憔悴的乔香儿左手提着一个竹篮,正急匆匆地往后门走着。
“香儿。”
闻听背后有人呼唤,乔香儿立刻回头,只见云青正一脸关切地望着她。
“二公子。”见到云青,乔香儿神态有些惊慌,赶紧垂首冲其行礼作揖。
云青走到乔香儿身旁,问她道:“香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乔香儿小声道:“奴婢、奴婢想,想去给少爷和小姐上一炷香。”
云青明白乔香儿说的少爷和小姐就是秦暮羽和秦静柔,就在两天前,二人被安葬在了秦明岚为他们在城郊修葺的墓地之中。云青觉得,乔香儿之所以选在今天而非下葬之日去祭拜他们,应当是怕碰到秦家的其他人吧,毕竟,她的母亲桑红袖是害死秦氏兄妹的幕后凶手。
云青不放心乔香儿一个人出门,便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竹篮说道:“正好,我也想去祭拜表兄和表姊,那咱们就一起去吧。”
虽然乔香儿有些不太情愿,但却没有、或者说不敢拒绝云青的好意,她顺从地点头道:“奴婢,谢谢二公子。”
坐在马车内,云青看着一言不发的乔香儿,关心道:“护心丹你随身带着了吗?”
乔香儿有很严重的心疾,随时都有可能发病,必须时刻带着专门配制的护心丹以备不时之需。
“带了。”乔香儿低着头,柔声道。
“桑大娘的事,你也不必过分担心。”云青试着劝慰乔香儿道:“我正在想办法救她。”
乔香儿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感激地看着云青道:“谢谢二公子,奴婢知道您和二夫人还有国公爷,你们都是好人。奴婢的娘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们却都没有牵累于奴婢,奴婢感恩不尽,来生定做牛做马以报答各位主子们的大恩大德。”
“香儿,你不必如此。”云青摁住乔香儿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道:“我与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情分自是与一般的主仆不同。你放心,就算最后我不能保住桑大娘的性命,但一定会护你此生周全的。”
“谢谢您,二公子。”乔香儿用力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了眼泪的夺眶而出。
这时,马车已经驶进了永宁城的东门,再往前走一会就要出城了。
“停车!”乔香儿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窗外的街景,忽然冲着驾车的车夫喊了一声。
马车夫猛地拉住了缰绳,硬生生将马车停在了一栋三层沿街楼的门外。
“怎么了?”云青惊问道。
“奴婢然又不想出城了。”乔香儿的眼神有些躲闪,她指了指马车外的那栋格调雅致,挂着“烟雨楼”牌匾的三层楼,对云青道:“奴婢想去里面买点笔墨纸砚。”
云青猜测,乔香儿或许还是担心会遇到秦家的人,便很是体贴道:“那咱们就改天再去吧,我先陪你去买笔墨。”
乔香儿一向很爱读书,也颇有文采,幼年时,还经常扮作云青的书僮,陪他一起开蒙上课,就连先生都曾经夸赞过乔香儿的诗文颇有大家风范,只可惜乔香儿是奴籍,否则应当也是京城高门大户竞相聘娶的才女佳人。
烟雨楼临近东市,却又在东市之外,自有一番清幽,进出其间的客人也大都是文人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