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侧脸的轮廓。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怜惜和占有。他不回答,因为不能。他若说出真相,便是让她正面面对那个疯子的贪欲,而那,是他绝不能容许的。
“我会保护你。”
他只低声道,嗓音如寒夜中的一簇火。
“也会比任何人都更早行动。但不能是现在。”
他的话说得平静,像已经权衡过所有风险。可阿兰娜却敏锐地捕捉到那语调深处一丝说不清的压抑。她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问。
她只是叹了口气,低头重新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语气低低地。
“我讨厌这种被动的等待。”
“我知道。”
汤姆俯下身,唇轻轻贴上她额心,久久未离开。
窗外湖水无声地晃动着,墙上的烛影随风颤抖。他将她的世界捧在手心,紧紧握住,不让黑暗有一丝缝隙可乘。
德拉科推门进寝室时,夜色已沉沉落下,湖水将黯淡的蓝影映进石砌的窗框,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拉入水底。
他的脚步不重,却满是疲惫,像是每走一步都拖拽着无形的重担。校袍仍披在身上,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紧绷的手腕。他没有看任何人,只低头将书包随手扔在床边,整个人一言不发地坐进靠椅里,手指撑着眉心,像是想揉散额角那片快要炸开的刺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嘿。”
布雷司靠在床柱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黑湖生物志》,语气带着一点旧日熟悉的调笑。
“你未婚妻都追到霍格沃茨来了,你一句话不说,合适吗?”
德拉科指尖一顿,拇指缓缓在眉骨上碾了两下,低沉地吐出一句。
“我现在有正事要做,没时间管什么情爱。”
他声音干哑,像刚从烈火中爬出的人,说出的字句都沾着灰烬。
布雷司挑了下眉,视线却从书页移向他,笑意未收,但眼神中多了点探究的意味。
“黑魔王给你分配什么任务了?你要真搞不定,可以跟西奥多说,或者去找阿兰娜,她和汤姆现在…”
他顿了顿,语气带点促狭。
“你知道的,他们会帮你。”
德拉科没有回应。只是指节轻轻敲在膝上,像是分不清是烦躁还是克制。寝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火光在石壁上映出晃动的影子,像风中残烛,时隐时现。
良久,西奥多放下手中正在抄写的魔药笔记,头也没抬地问了句。
“你放假那会…有收到什么信吗?”
德拉科动作微不可察地一滞,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
他嗓音干涩,像石子在喉中摩擦。
“一封都没有。”
西奥多眼睫低垂,似乎早有预感。他顿了顿,才轻声道。
“那你大概…不知道他们已经订婚的事了吧。”
德拉科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他身体僵了一下,转头望向西奥多,神情一片空白,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一句几乎没有气音的话,
“你们都去现场了?”
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西奥多与布雷司几乎同时点了点头。一个神色平静,一个表情沉默。
德拉科低下头,手掌慢慢捂住额角,像是怕他们看见自己脸上那瞬间掠过的痛。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而低缓。
“马尔福庄园…从去年年底开始就已经被黑魔王的人接管了。他的人…他的手下今年更是直接搬了进去。”
“猫头鹰根本不敢靠近。每一封信都被截走,每一个仆人都被换掉。我父亲…也早就…”
他说到这儿停住了,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被逼到墙角的人,终于低声说出那个他一直不愿提起的事实。
“被关进阿兹卡班了。”
那句“被关进阿兹卡班了”落地时,空气像凝固了一瞬。
布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