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尾巴尖在身后轻轻摇晃。
……
……
……
查理推开自己休息室的门,带着一身军营的尘土气。
“老婆!老子回来……”
他大大咧咧的喊声戛然而止。
房间里,壁炉的火光已经微弱,只剩下橙红的余烬散发着暖意。
萝卜子坐在壁炉边的软榻上,而艾尔玛,正蜷缩在她怀里,头埋在萝卜子的颈窝,肩膀还在微微耸动。\7^0\0′t?x,t/.`c/o?m′
萝卜子抬起头,看向查理,眼神复杂,带着一丝安抚和示意他安静。
艾尔玛似乎被开门声惊动,猛地抬起头。
她看到查理,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下意识地想躲,身体瞬间绷紧,眼神里充满了慌乱、羞耻和一种无处遁形的脆弱。
“殿…殿下…”
艾尔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沙哑得厉害,她挣扎着想从萝卜子怀里起来行礼,却被萝卜子轻轻按住了肩膀。
“别动。”萝卜子低声说,声音带着安抚。
查理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
他反手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走到壁炉边,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地坐下,而是蹲了下来,视线与坐在软榻上的两人平齐。
“怎么了?加菲。”
“谁欺负你了?告诉老子,老子去把他剁了喂狗。”
艾尔玛被他这话吓得一哆嗦,连忙摇头,眼泪又涌了上来:“没…没有…没人欺负我…”
她不敢看查理,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萝卜子的怀里。
萝卜子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艾尔玛的后背,抬头看向查理,眼神示意了一下。
查理明白了。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手,不是去碰艾尔玛,而是轻轻握住了萝卜子放在艾尔玛肩头的手。
“跟老子说说?”
萝卜子看着查理,缓缓开口:“艾尔玛刚才…很勇敢。”
“她…把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都告诉我了。”
“关于…她很喜欢一个人。”
查理心中一万个问号划过。
她喜欢人,关老子什么事!老子不是什么鬼男闺蜜啊!
萝卜子没理会查理惊讶的表情,继续认真地说:“她喜欢的那个人,很耀眼,很强大,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希望和安全感。”
“这份喜欢,在她心里藏了很久,像一颗种子,不敢发芽,不敢见光。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也觉得…那个人心里已经有了最重要的人。”
艾尔玛的呜咽声更清晰了。
“她害怕说出来会破坏什么,害怕会让重要的人难过。所以,她一直忍着,把所有的酸涩和甜蜜都埋在心里最深处。”
“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对着我,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萝卜子抬起头,直视着查理的眼睛:“她说,她喜欢你,查理。”
“从克利夫兰地下,到军帐,到石头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壁炉余烬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艾尔玛压抑的抽泣。
查理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看着那个缩在萝卜子怀里,哭得浑身发抖,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和爱恋都哭出来的猫耳少女。他想起在克利夫兰地下,她那双在黑暗中依然亮得惊人的眼睛;想起在军帐里,她笨拙却无比认真地照顾着昏迷的萝卜子;想起在石头村,她看到自己浑身是血扛着猎物回来时,那惊恐又带着一丝崇拜的眼神…
他想起她总是安安静静地跟在萝卜子身边,像个小影子,偶尔看向自己时,眼神会飞快地躲闪,脸颊会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那份小心翼翼的注视,那份无声的陪伴,那份在他受伤时流露出的担忧,那份在他胡闹时无奈又纵容的浅笑…都源于此。
查理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涩,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他忽然伸出手,不是去抱艾尔玛,而是…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动作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
“傻猫。”
“哭什么哭?老子又没死。”
艾尔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话语弄得一愣,抽泣都停了一瞬,茫然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还蓄着泪水。
查理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又懵懂的样子,啧了一声,手指屈起,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喜欢老子就喜欢老子呗,多大点事?藏着掖着干嘛?老子这么帅,你喜欢老子不是很正常?”
“萝卜子,”他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