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上交的粮食重量、税钱报出,王头收钱,孙头收粮,中年男人记录完还会与一旁的旧册子核对。李金封在一旁喝茶监督,时不时和中年男人交谈。
王头、孙头都一脸严肃,王头每收到一定数量的钱就会换一个草绳继续,孙头拿着官制的器皿一下一下的收着。收税的工作很繁重,时不时会有骂人的声音。多是一些嫌弃拖沓的骂声、或是埋怨辛苦。
墙头上的人换了又换,夏阳依旧趴在墙头无聊的等着。期间,夏阳还瞅见村长的女儿,长得十分秀气,羞羞答答的给李金封添了好几次水。李金封道个谢,把女孩激动的一脸绯色。
!夏阳认真观察了李金封好久。有时候,李金封就坐着不说话,偶尔喝口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又会开口指点一下忙中出错的几人。
倒是中年男人,因为又要写字又要打算盘,加上年纪不小,可能体力有点跟不上,频频出点小错。不是多算了,就是少算了。王头也不是那精明厉害的人,钱点了又点,也是累得慌。
孙头倒是还好,收粮就是体力活,数也简单些,加上村里人帮忙,更不会太辛苦。
李金封在一旁看着新册子,时不时就要动手修改一下,也是皱了眉头,出声道:“李秀才,你慢慢算。”
李秀才听到这话也是点点头,一脸歉意的样子,说道:“李少爷,这又满了5户,你核核看?”
李金封问了王头钱数、孙头粮数,接过册子、算盘核对了起来。不一会儿,李金封拿着毛笔在册子上修修改改,改完指给了中年男人看,中年男人又拿过算盘一打,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0*0!晓-税¨徃, ¢无·错\内.容¢接着,孙头又喊在一边等着5户里的其中一人过来补交钱。
收税的工作就一直这样进行着。
墙头上,赵老大的儿子赵金,也挤到夏阳边上凑热闹。赵金突然说话:“马上就轮到我们赵家了。”
夏阳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不是原身,没有过往的记忆。
赵金又突然对着她说:“那个写字的,就是五叔的岳丈。”
夏阳听到这话,看了看写字的男人,原来他就是李秀才啊。
突然院里争吵了起来,一个女声有些尖锐的说道:“怎么还要给钱?刚刚不是给过了吗?”
夏阳看过去,是一个十分憔悴的妇女。
站在一旁的孙头解释道:“刚刚把你家都算错了,你只交了34文,你家应该交48文。再加上你是个女的,第一年继承田地,要多交20斤一亩的粮税。”
孙头说完,那妇女脸已经惨白了。
夏阳看着那个妇女,不对,一个小女孩啊,可能是因为劳作和忧虑,面容已经失去了生命力。
仿佛是看惯了这种事,李秀才停下手中的笔,冷冷的说了一句:“不交就去徭役吧。”
王头也不悦的恐吓道:“你这小身板去做徭役,恐怕熬不过三天。”
墙上和站在院门口等着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赵金哭丧着脸朝夏阳感叹道:“她要是去做苦役,肯定会累死的。”
眼里盛满绝望的女孩朝着村长问道:“赵村长,这是真的吗?”
被叫到的老人不忍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有好事的人突然喊了一句:“多和少还不是官老爷说了算。”
更有别有用心的人说了一句:“赵全家那小孩不是算数挺厉害的,让她来给你算算。”
李秀才猛然听到赵家的名字,心思转了转,突然呵道:“都瞎吵吵什么。”说完又向院中的女孩催促道:“你到底交不交?不交你就站到一边去,且等着吧。”
被催促的女孩内心矛盾,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再交,家里就没粮食了,自己和妹妹、还有母亲这个冬天吃什么?就在女孩下定决心牺牲自己去服徭役的时候。院外面一个妇女哭着跑了进去:“官老爷,我们交的,我们交粮。”
女孩一看是母亲,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李金封见到这个场景,声音冷淡,不悦道:“要哭回家哭。李秀才给她们算算。”
李秀才连连点头,向那对母女说道:“都用粮补的话,你们再补34斤粮。”
夏阳看到那对母女点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拿粮去了。
没一会,院里又吵起来了。这次是吵架的对象,夏阳认识了,是李大户。
只见李大户吼道:“我家怎么会要交327文?”说完还想把李秀才的算盘抢过来算一遍。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