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的金叶覆着薄雪,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俞小晚坐在育婴房的雕花落地窗前,膝头搭着绣满星语花的羊毛毯,目光凝在摇篮里安睡的婴儿身上。他腕间的金色胎记褪成浅金,眼底那抹极浅的紫痕在雪光中忽明忽暗,像枚被揉碎的紫微星屑嵌在虹膜边缘。床头柜上的星语花银链突然发出蜂鸟振翅般的嗡鸣,缀着的月光石表面浮出细小的裂痕,裂缝里漏出神树年轮的投影 —— 十二道披着玄色斗篷的身影正顺着树根蠕动,斗篷下摆沾着的黑血在雪地上烙出深渊文。
“妈妈,星星在哭。” 五岁的俞星澈抱着祖父留下的银摇铃蹭到她膝头,孩子鼻尖冻得通红,摇铃表面新浮现的纹路竟与婴儿眼底的紫痕完全吻合。窗玻璃上的雪片突然凝滞,融成血玉戒指的形状,三声若有若无的铜铃响从庄园西角传来,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程晏深的脚步声混着机械义眼的红光从旋转楼梯传来,他手中捧着新修复的三姨太日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泛着紫芒的神树金叶,叶脉里渗出的金液在雪光中划出细小的血痕。
“第七片金叶凋零了。” 他的金属指节划过叶面扭曲的深渊文,机械心脏在胸腔发出低哑的搏动声,“每片落叶的脉络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紫痕现,血轮转,混沌核心破茧时’。&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俞小晚接过金叶,发现叶脉间藏着用婴儿血写的极小字迹,墨色已褪成浅褐,却仍清晰可辨:“暗之血脉未灭,劫影仍在年轮 —— 致我的光暗之女”。那是初代双生花的笔迹,尾笔处带着母亲特有的颤音。
午夜子时,育婴房的烛火突然爆芯,火星溅在蕾丝窗帘上烧出焦洞。俞小晚刚要起身取灭火器,却见摇篮里的婴儿睫毛剧烈颤动,眼底的紫痕骤然亮起,像盏被吹熄的灯突然复燃。窗帘上绣着的星语花投影被拉长成锁链形状,落地镜的水银面泛起蛛网般的涟漪,周若璃的残影从中踏出,她的旗袍染着神树根部的黑血,腕间胎记中央的紫黑色结晶比秋分那日大了一倍,在黑暗中像只微睁的兽瞳。
“光暗之母,别来无恙。”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相互碾压,指尖划过婴儿的襁褓边缘,布料立即浮现出深渊文灼痕,“你以为毁掉血玉戒指就能斩断因果?神树年轮里的暗之血脉,早在你孩子眼底种下了混沌的种芽。” 镜中映出的神树根部,青铜巨鼎正在积雪下缓缓转动,鼎身刻着的程家儿媳名讳渗出黑血,每滴血珠都映着与婴儿相同的紫痕眼睛,那些眼睛突然同时转向俞小晚,瞳孔里流转着百年前的献祭场景。
俞小晚的双生花胎记像被火钳烙过般灼痛,她想起秋分那日在神树核心捡到的残页,猛地将孩子护在胸前。′s·a~n,s+a^n_y+q/.-c*o*m+婴儿在襁褓中挣扎,眼底的紫痕如活物般蠕动,竟顺着她的手臂爬向心脏位置。周若璃的残影低笑出声,十二盏悬浮的血灯从袖口飞出,灯芯跳动着紫黑色火焰,每盏灯面上都用婴儿胎发绣着生辰八字:“第七个秋分只是引子,真正的血祭,要等紫痕吞噬金色胎记的时刻 —— 就像现在。”
“妈妈!摇铃说地下室的镜子在唱哭歌!” 俞星澈的银摇铃发出裂帛般的尖啸,铃身浮现出三姨太临终前的面容,老人的手指正对着地下室方向。程晏深的玄铁匕首自动出鞘,刃身爆发出的金光却在触及残影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金属指节指向地下室的眼神骤然收紧:“那里沉睡着初代双生花被分割的暗之心脏,紫痕在抽取它的力量!”
俞小晚突然想起颈间的玉坠 —— 那是秋分劫影后神树赠予的信物,温润的羊脂玉此刻烫如烙铁。她扯下项链按在婴儿眼底的紫痕上,玉坠表面的星语花图腾与紫痕激烈碰撞,竟在镜面上撕开道裂缝,露出神树年轮深处的青铜巨鼎。鼎中漂浮着枚与婴儿胎记相同的金色钥匙,却被十二道缠绕着紫痕的锁链捆缚,每道锁链上都刻着程氏先祖的名讳。
“原来钥匙是初代双生花的心脏碎片。” 程晏深的机械义眼红光暴涨,数据化的身影突然融入镜面,金属锁链缠住青铜鼎的锁链,齿轮转动声震得整座庄园轻颤,“小晚,用你的血唤醒它!我们的孩子,是钥匙也是锁!” 俞小晚咬破舌尖,让鲜血滴在玉坠上,双生花的血液顺着婴儿的紫痕渗入,鼎中突然浮现出初代双生花的虚影 —— 她身着残破的婚服,怀中抱着与俞小晚婴儿 identical 的襁褓。
“百年前我自愿被分割,不是为了封印,而是为了让爱有破局的机会。” 虚影的声音混着神树年轮转动的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