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朝着顾昭的脸砸过去。

林月瑶的、刀刃直接就压在陈三省的咽喉上。

“你要是再敢乱动一下，我就把你的右手给剁了。”

校场那个方向传来了脚步声，张天佑提着个灯笼就跑过来了。

一看到地上的陈三省，眼睛珠子瞪得老大说道：“这个狗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说完就转头朝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吼道：“把那个中箭的给我拖过来！”

那个中箭的是个穿灰衣服的汉子。

他咬着牙，咬得死死的。

“要杀就杀呗，你们就算杀了我，也还会有人来送情报的。”

“够了。”袁崇焕的声音就像一块冰冷的铁一样。

他就站在校场的入口那儿，玄色的披风被夜里的风吹得呼呼直响，说道：“把他们带到帅帐去。”

帅帐里。

顾昭把油皮纸包、血箭，还有陈三省的亲兵令牌，一件一件地摆在桌上。

“金兵能那么精准地袭击西谷口，就是因为这个。”

张天佑“哐”的一脚就把条凳给踹翻了，抽出腰里的刀就架在陈三省的脖子上。

“袁督，末将请求您，让我把这个坏蛋千刀万剐！”

另一个参将也跟着吼起来：“千刀万剐都算便宜他了。应该把他绑在城楼上，让金兵看看通敌的人会有啥下场！”

袁崇焕的眼光停在了顾昭的脸上，问道：“顾参军，你说该咋办？”

“得杀一儆百。不过，更得好好查查军队里还有多少像陈三省这样的人。”

他稍微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末将愿意领命去组建一个监察司，专门管情报和军纪方面的事儿。”

这一下，帐篷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张天佑第一个抱了抱拳，说：“顾参军要是管监察司，我张某人第一个就把令牌交上去！”

其他人也跟着说：“末将也愿意听从安排！”

袁崇焕看着帐篷外面。

“行，就这么办。”

然后他又看向陈三省，说：“明天中午，在西市斩首。”

陈三省一下子狂笑起来，血沫子都溅到帐幔上了，他喊道：“顾昭！你以为把我杀了就没事儿了？宫里那主儿……哈哈哈……”

“把他嘴堵上！”林月瑶赶紧抽出帕子就塞进他嘴里。

等到天完全亮了，顾昭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回到自己的营帐里。

桌子纸条上写着：“你知道在背后搞鬼的人是谁吗？”

那墨还没干。

顾昭拿着纸条的手有点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