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鞑子！”张天佑大喊一声，他手里的倭刀一挥，把一个参将的头盔给劈开了。

旧军的士兵们听到他这么一喊，也跟着大声喊起来。

这些旧军以前老是觉得新军的火器花里胡哨。

可现在看到炮弹把金兵炸得人仰马翻的，也都来劲儿了。

这场仗一直打到辰时三刻，金兵的白旗倒了七面。

顾昭站在鹰嘴崖顶上，看着最后一批金兵拖着那些受伤的士兵往后撤。

金兵，虽然队形乱得很，但他们始终保持着三匹马一列后撤的步子。

“李大胆。”顾昭伸手拍了拍一个火铳手的肩膀说。

“你去捡几根金兵断了的箭回来。”

等李大胆捧着那些还带着血的箭杆跑回来的时，顾昭拿出匕首，把箭杆上的漆给刮开，就看到里面刻着的满文“且战且退，不要恋战”。

“己巳之变”，现在一点一点地偏离了原来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