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安哥,出门在外可得小心行事啊。”
“官人,秀云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可不要…”
陈从和老妈子都有点担心地说道。
刘安却更猴急起来。
“知道知道,快出去把,妈妈桑,给我这个兄弟一人点两个姑娘,可要把他们伺候好了。”
说罢也不等几人回话,刘安就把门关上了。
当他扭过头来,却看见秀云姑娘落寞地俯在琴上,对刘安刚才的举动冷眼旁观。
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咳咳。”
刘安咳嗽了一声,换了个表情,他径直走到秀云姑娘身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叫秀云…”
“我说你原本的名字,而不是在这窑子里的艺名。”
“…真正的名字,奴家在教坊司带了十几年了,哪里还有记得什么原本的名字,只唤作秀云罢了。”
刘安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
“都十几年了么,那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当时你一个小娃娃记得那么清?”
秀云姑娘瞥过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安,她想看出刘安的目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刘安松开了捏住下巴的手,转身走到了窗前。
他推开窗,望着已经下去的日头。
“纱窗日落见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姑娘现在,怕是连哭都哭不动了吧,那该是多么痛的经历,十几年的光阴都无法抹平。”
秀云闻言怔住了,时间太久,她早就忘了愁什么了,只是愁。
此刻被刘安击中心灵,那痛苦的回忆又涌入脑中。
“哭吧,哭吧。”
刘安走过去,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呜呜”
“哇~”
一开始只是抽泣,慢慢演变成痛哭,秀云泪如雨下,好几年没再流过的泪,此刻犹如新凿开的泉眼,奔涌不止。
她哭声不大,却也引来些人趴在房侧偷听,不过都被老妈子和陈从驱散了。
良久,秀云终于止住了哭声。
“都怪奴家不好,把官人的衣服都哭湿了…”
刘安并不在意,而是又托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毫不掩盖眼神中的询问之意,
“奴家姓窦,単名一个妙子,小时家里人都唤作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