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抬脚踹向他的膝盖，却被林辰用手肘顶住腰眼，重重地按在货架上。

“别乱动。”林辰扯下对方的鸭舌帽，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不是灰蓝色，但眼底的慌乱像一团火，“说，幽灵组织在东临大学图书馆地下二层要做什么？”

对方剧烈挣扎，首到赵刚扑上来按住他的双腿。

林辰摸出手铐咔嗒一声扣住他的手腕时，听见对方喘着气笑了：“林顾问……你以为抓住我就赢了？”他咳了两声，血水混着雨水从嘴角淌下，“告诉你也无妨……地下二层的‘礼物’，是三十七个小时前就种下的种子。”

林辰瞳孔骤缩，手指掐住对方的下巴：“什么种子？”

“冷冻舱里的东西。”对方突然抬头，眼神里的疯狂让林辰想起据点里那些被改造的实验体，“你们找到的冷冻舱，只是诱饵……真正的‘礼物’，在图书馆地下二层的……基因库。”

雨势突然变大，砸在仓库铁皮屋顶上像敲战鼓。

李明带着队员冲进来时，林辰正扯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对方流血的手腕——他注意到对方衣领下露出半枚银质徽章，纹路和陈副校长日志里用红笔圈起的“影蚀”二字，严丝合缝。

“带回局里，立刻审讯。”林辰把人交给队员，转身时怀表从口袋里滑出，母亲的照片在雨水中微微发皱。

赵刚举着从对方身上搜出的U盘，屏幕蓝光映着他发白的脸：“里面有幽灵组织高层名单……还有一段视频。”

林辰接过U盘的手在颤抖。

他听见李明在安排队员封锁现场，听见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却唯独听清了赵刚最后那句低语：“视频里……有那个灰蓝色眼睛的女人。”

雨幕里，警灯的红光把仓库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辰望着远处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轮廓，突然想起邮件里的“大礼”，想起影子说的“基因库”，想起陈副校长日志里被红笔圈了又圈的“影蚀”。

有些真相，才刚刚撕开第一道裂缝。

而在更暗的阴影里，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正隔着雨幕，静静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