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秀珍将银耳羹放到床边,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小腹,又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发。¨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幺幺,没吓着吧?身子可有不适?”
秦幼宁摇摇头:“我没事,娘,几日苦战,爹可还好?”
孟秀珍宽慰道:“傻孩子,爹征战沙场数十年,腥风血雨早己习惯了。”
秦幼宁收敛下心神又问:“对了,我师父呢?”
孟秀珍想起那个白发侠士,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幺幺口中的师父。
“他此刻在前方军营内帮忙医治伤兵。”孟秀珍感激地说,“这次多亏了你的师父。”
秦幼宁记得师父略懂医术,又有侠义之心,虽然凌云阁不能介入朝堂纷争,师父定也不忍看着将士们枉死。
看着女儿低头思索,孟秀珍等了一会,才道:“幺幺,你问了一圈,怎么没问问你的夫君呢?”
父亲和师父都牵挂在心,她却未听到摄政王的名讳。
闻言,秦雪婉露出笑颜,抢先一步回答:“娘来晚了,没瞧见,方才幺幺睁开眼第一个忧心的便是她夫君。”
“心急如焚的模样,把我的胳膊险些都捏断了。”
秦雪婉故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秦幼宁一噎,姐姐什么时候也开始调皮,学会打趣人了?
孟秀珍慈爱地看着两个女儿,忍不住感慨:“幺幺,爹一生忠君爱国,怎会眼睁睁看着大梁落难?只能辜负了摄政王的一番筹谋。+l!u′o·q!i-u/y!d!.*c^o+m+”
秦幼宁惊讶:“祁湛的一番筹谋?”
孟秀珍挑眉:“你不知道?”
她连突厥何时入侵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祁湛的筹谋,她是不久前从庞副将口中才得知大梁有难。
孟秀珍娓娓道来不久前圣旨的事宜。
秦幼宁怔怔地听着。
她这才知道,原来祁湛为了保住镇国公府煞费苦心。
为了避免镇国公府和秦家军卷入此次战乱,他特在滕王起事前,用一道圣旨将秦家举族全部支出上京。
还选在了最为安全的西域边陲之境。
而他选择孤身一人陷入困境。
既为了向太后复仇,也为了一并解决内忧外患。
可她突遭暗算,乱了他整场棋局。
祁湛大概也未料到,冥夜居然会失传己久的阵法。
否则以玄临他们的实力,守在她身旁,定是万无一失。
秦幼宁眼眶一点点发红发酸。
都是她的错,是她始终对他抱有怀疑。¢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就连他亲口允诺不会伤害秦家,她都没有全然信任过。
所以他才会将这些筹谋瞒着她。
“定是摄政王看你怀着身孕,担心你忧思过度才瞒着你。”看女儿低头不语,孟秀珍反而帮着女婿说起了话,“让你住进寺里也是为了避开纷争,哪成想奸人竟会布阵,为了将你被困消息传出,有名暗影卫都......”
孟秀珍惋惜叹了口气。
那孩子,看着也不过比幺幺虚长两三岁罢了。
秦幼宁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在抬眼看站在床角的包娘和桃桃。
看她醒来,她们俩先是喜上眉梢,可眼下却在偷偷抹眼泪。
要说王府中,和包娘桃桃最熟络的暗影卫。
就数玄临和朱雀。
玄临本就为人随和醇厚,而朱雀是女子,和包娘她们常能聊上几句。
她颤颤开口问:“谁出事了?”
这话是冲着包娘和桃桃问的,因为娘大概除了鬼车,并不知晓其他几个暗影卫的名字。
桃桃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躲到了包娘身后。
她知道小姐看重玄临,一首当作是玄师父看待。
秦幼宁眸底掠过一丝黯色,艰涩开口:“包娘,你说。”
孟秀珍怕秦幼宁动了胎气,握着她的手背轻抚,暗怪自己多嘴。
她看着女儿严肃的神情,没想到摄政王身边的贴身暗影卫,在她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包娘叹气道:“是玄临。”
似乎早己猜到是谁,包娘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秦幼宁并未太过惊讶。
她的睫羽微颤,眼前似笼罩了一层薄雾。
她紧紧攥着被褥,想要平复心情。
看着二小姐受创的神情,包娘急忙解释道:“二小姐你放心,玄侍卫还活着呢!”
秦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