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替她搅黄姐姐的婚事,派人保护也只是顺便而为,但若是中途出现什么意外,那便是秦雪婉的命了。
活下来是她的福气。
死了,那只能怪她运气不佳。
现在让鬼车去寻人,己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秦幼宁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或许是和他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她隐隐能发现祁湛在骗她。
尽管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语气也坦然自若。
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姐姐肯定出事了。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祁湛以为她不喜欢在路上仓促吃些点心,于是安慰道:“幺幺,姑且先充饥,明日就能到客栈,今晚要落脚此处,对付一晚可好?”
秦幼宁抬眼看他,见他拿着一块薄毯递来。
包娘早己在车厢内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被褥,可以躺在上面睡。
“这马车窄小,你一个人睡里面。”
“那你呢?”
“我就守在外面。”
她一愣,只因他的语气太过稀松平常。
从上到下瞧他一眼,哪怕只是穿着寻常公子的服饰,却也遮不住身上傲然的矜贵气度。
怎么为她做起了护卫?
祁湛哂笑:“幺幺这副表情是为何意?难道是质疑我的实力,怕我守不了夜?”
她摇摇头,实话实说:“我只是在想,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吃苦的。”
在她眼中,他位极人臣,享遍了荣华富贵,府中的每件物品都价值连城。
有一次,他茶叶里喝到一点点杂碎,便会命人把整盒全丢了。
当时秦幼宁都快惊呆了,那可是千金才换一克的母树大红袍。
这些举止足以彰显他平日的挥霍,对衣食住行都挑剔得很。
她还不止一次在心里骂过他奸臣,那么多钱财肯定不是明处得来的。
但是话说回来,她也没少从他身上得到好处,成亲当日祁湛给她的聘礼,都足以充盈国库了。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纵然出门在外也绝不会委屈了自己,虽然为了掩人耳目坐的是普通马车,但是要在外面守夜不睡,着实是她没想到的。
祁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法,唇角轻扯了一下,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我吃过的苦,恐怕比你吃过的点心还多。”
“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身伤疤是从哪来的?”
秦幼宁一噎,她怎么忘了,他流畅分明的肌肉沟壑起伏间,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