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虽说门楣不及镇国公府,但好歹也是正三品的钟鼎世家,家中就顾公子一个嫡子,秦大小姐嫁去,今后啊还能成为顾家主母呢!”
“呸!谁稀罕当顾家主母!”春日扶着秦雪婉,气得大骂。
她回府后就见大小姐独自坐在祠堂里。
每回大小姐想事情做决定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静静待在祠堂,把蜡烛一根根点亮。
春日知道,只要大小姐踏出祠堂,便是心中有了打算。
秦雪婉拍了拍春日的手当作宽慰,一个眼神都没给媒婆,而是弯腰扶起坐在石阶上的秦时远:“爹,怎的坐在台阶上?快起来,替女儿收下这聘书。”
她不是没有想过护全名节一死了之,可爹娘如今只剩她一个女儿在身边,若是她也离去,那便再也没人能给爹娘敬孝。
更何况,此事若是传了出去,镇国公府几代清誉忠名都会毁在她的身上,而爹娘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被人戳破脊梁骨。
——
顾府。
媒婆喜滋滋地扭着肥臀回来复命。
“老爷夫人,可以为公子张罗婚事啦!镇国公接下了婚帖,接下来只需要下了聘礼,挑个黄道吉日成亲!”媒婆挥舞着手中的帕子,笑得花枝乱颤,“老奴也是费了好一番口舌,千般劝说,才谋来了这般好亲事。”
媒婆久做官僚世家的牵线搭桥人,自是知道礼部这门亲事算是高攀了镇国公府,再者,那顾家公子的品行她也早有耳闻,如今亲事好不容易谈成,她就急着邀功讨赏。
却不想,坐在高椅上的顾夫人,端着头颅高高仰起,眼神露出一丝鄙夷:“呵,好亲事?不就是一枝残花败柳,还妄想要聘礼,做梦去吧!”
媒婆面露疑惑,怎么秦大小姐成了残花败柳之身?
外面不过是谣传她失踪了一整夜,可是听说早上就平安归府了。
媒婆也是借由秦大小姐失踪一夜的事情做由头,以名节做说词劝成了这门亲事。
至于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晓,难道这顾夫人知道其中什么秘事?若是秦大小姐清白己失,那为何顾家还要指派她上门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