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眼尾会往上勾,莫名显出几分颓懒痞气。
她这才意识他在笑。
“你居然还笑!?”
在她一番恳切劝诫之后,丝毫没有羞耻之心,脸皮厚到这种地步,秦幼宁自认敌不过。
低沉的声音隔着她的手掌闷闷传来:“别担心。”
掌心下的薄唇轻轻蠕动,像是羽毛刮过秦幼宁的手,她像是被烫到似的撒开手。
祁湛接着说:“整座王府没人敢把我们的话传出去,谁敢说一个字,我就替你割掉谁的舌头,你若是害羞的话,那我就让玄临他们走远些。”
他抬眼轻轻唤了声:“都出来。”
瞬间,分别从屋顶树梢各处唰唰唰唰飞下来西道人影。
恭恭敬敬跪在祁湛和秦幼宁面前。
她两眼一翻想原地去世。
玄临、鬼车、朱雀、九渊异口同声道:“属下在。”
祁湛首截了当地问:“都听到什么了?”
西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
玄临小麦色的肌肤泛着红晕,轻咳一声道:“回......回殿下,属下誓死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鬼车淡定道:“属下只听到了‘都出来’,其余的什么都未听到。”
朱雀和九渊纷纷点头:“属下和鬼车一样。”
玄临:???
秦幼宁叹气:玄师父果真是笨得可以啊.....
仅有的智商大概全用在武学上了。
她只好帮自己的师父打圆场:“殿下,玄师父有些耳背的,之前他教我练武的时候,每次我喊累他都听不见。”
祁湛蹙眉:“本王让你教王妃习武,不是让你带兵,累了你不让她休息?”
玄临:???
他委屈吸鼻子,他承认第一次当师父确实严厉了点。
但确实用心在教,何况殿下给他的期限太短,这几日己经落下了好多招式没教。
秦幼宁疯狂摆手:“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重点是他耳背,玄师父教得很好的,殿下你别误会了。”
在她一番多余的解释后,玄临面如死灰去领了十鞭子。
秦幼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在执鞭的是朱雀,她并不担心。
但对玄临来说堪比酷刑,他胸前的衣襟被鞭子撕开了一条口子,胸肌暴露在空气中。
朱雀装模作样把他的黑色劲衣给挥破了,实际上并未伤到皮肉。
她挥完十鞭后,扬唇夸了句:“弟弟年纪小,身材倒是不错。”
玄临局促低下头,扭捏地抓紧了裂开的衣服,抄起佩剑,一言不发地离开。
早知道他宁可多挨十鞭,换别人来掌鞭。
朱雀不明所以,玄临这段时间怎么避她跟避瘟神似的,明明曾经最喜欢粘着她,跟在她身后一个劲喊姐姐的小子。
仰头思索,他似乎好久都没喊她“姐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