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
怎么可能哪都不去,她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在使臣来京的时候溜进宫。
祁湛静静凝视她,那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刺破她的皮囊洞察人心。
良久,他垂下眼睫,扯下腰间挂着的玄玉吊坠,托起秦幼宁的手放在她的掌心,“这块玄玉能代表我,有了它,你可以调令我手下所有的人乃至皇宫内的禁军。”
秦幼宁握着这块沉甸甸的玉,眼睛亮了亮。
怎么忽然有了一种称为武林盟主可以号令天下能人异士的错觉?
她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可以调令殿下手下所有的人?”
祁湛被她脸上的喜悦晃了眼,认真道:“你若是想要号令整个天下,我也可以帮你夺来。”
秦幼宁正毫不客气地把玄玉往兜里塞,听到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差点失手把玄玉抖落在地上。
“殿下倒也不必这么客气,你真是幽默风趣呀,哈哈。”
这厮疯归疯,但是出手阔绰大方,倒显得秦幼宁这个将门之女小气吧啦的。
再怎么说,两家也是门当户对。
她低头摸索了半天,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好像也没东西可以还赠。
总不见得把自己的珠钗耳环摘下来送他吧,他也用不上。
最后在裙腰内摸出了一块手帕。
就在祁湛以为她要把手帕赠予他时,却见秦幼宁擦了擦嘴角刚才干呕时流出的口水,并且不好意思道:“实在惭愧,我没有什么可还赠给殿下的,恰好你也没有喜欢的东西,要不——我就给殿下唱首歌吧?”
祁湛来了兴致,挑眉问:“我可以选一首我想听的吗?”
秦幼宁:“好嘞,客官您说。”
十六年在这里也不是白混的,大梁大热民间大热曲目《蝶恋花》《青草碧》《鹧鸪天》都可信手拈来。
哪知祁湛他说:“我要听桃花朵朵开。”
秦幼宁:“好的殿下。”
不对!等等!
他说啥!?
秦幼宁瞳孔震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祁湛再一次重复:“桃花朵朵开,幺幺难道忘记怎么唱了吗?你曾经给我唱过这首歌。”
秦幼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又是那个消失在记忆里的“以前的自己”。
“以前的自己”可真能整活啊。
不过,现在的自己也不遑多让。
秦幼宁定了定神,挥舞着手帕当道具,注入感情演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哎,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少女的声音清脆曼妙,祁湛的思绪仿佛又被拉扯回了盛夏酷暑。
只有秦幼宁自己知道她唱的没一句在调上。
硬着头皮唱完,她心虚问:“怎么样殿下?好听不?”
心想反正祁湛也不知道这首歌是怎么唱的,只能硬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