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宁一刻未歇,她的轻功比起朱雀来差得远了。·x\4/0\0?t!x·t*.?c`o,m′
赶回摄政王府后,早己气喘吁吁。
脚步却不停。
听朱雀说,那只黑隼是另一名暗影卫鬼车养的,若非是大事,他绝不会派黑隼传信。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玄临对她虽然严厉了些,但却是个尽职尽责的师父。
若是为她赴个赏花宴这样的小事担责未免有些无辜,更何况邀帖是她自己应下的。
秦幼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进了大殿,可当她看见眼前这番场景,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
玄临被吊挂在大殿悬梁上,赤裸着上半身,身上遍布交错的鞭痕,那伤口深得皮开肉绽,几乎都快看见里面的白骨,双眸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大殿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肩披的黑色大氅覆着几片残叶,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风尘仆仆的赶路。
他的五官藏匿在斗篷帽下,阴影笼罩中只露出一点削尖的下巴。
这道气势压人的身影一眼就能看出是祁湛。
他单手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脚边躺着一根布满尖刺的软鞭,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唇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冲秦幼宁温柔道:“幺幺,去了一趟宫中赴宴玩得可还尽兴?”
屁股都没坐热呢,尽兴个屁,明知故问膈应谁呢!
急匆匆赶回来,连姐姐一面也未曾见到。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秦幼宁跑上前,仰头看了眼玄临的惨状。
她想过祁湛会严酷惩罚玄临,但没想到他对自己最忠心的下属都能下这么狠辣的手,她咬牙切齿道:“祁湛,你快放了他,要活剐还是要打断我的腿任凭你处置!”
朱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额头用力嗑在地上,声音微颤:“殿下,宫中相邀不比寻常官僚,属下认为不能随便拒了,所以提出陪王妃入宫,都是属下的意思,和玄临无关,还望殿下放过玄临。”
祁湛轻笑一声,“可玄临昏过去之前却说,是他让你陪王妃入宫的,与你无关。你们如今一个个竟都能作起本王的主来了,本王说了王妃不能出府半步,听不懂人话么,嗯?”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朱雀一遍又一遍磕头,额头很快渗出血来。
殿下己经有很久不曾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了,尤其是他脸上越是笑得和煦,那心中的怒意便愈加猛烈。
秦幼宁正欲去拉朱雀,祁湛却朝她挥了挥手:“过来。”
他的语调很轻柔,像是哄骗小孩去吃糖的妖怪。
脆响的磕头声一下下敲击着秦幼宁的心房,再这么嗑下去脑袋都快嗑傻了。
秦幼宁提起裙摆一口气跑了过去,跪倒在祁湛脚边,“都是我害了他们,是我想进宫的,是我想借此机会遇到姐姐,求你饶了他们吧!”
祁湛伸出指尖挑起秦幼宁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缓缓抚过她的唇瓣,缱绻温柔:“与你无关,这邀帖本不该送到你手上,玄临没有扣下这封邀帖,那便是他的过。??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
说着,祁湛一把将秦幼宁扯进了怀中,秦幼宁的后背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他胸口似乎藏着一块微凸起的东西硌到她的后背,还未来得及细究,整个人被他圈进在怀中。
祁湛把头埋在她颈项处,他的鼻子挺拔而笔首,一寸寸擦过她脖子上柔嫩的肌肤,仿佛在嗅闻着什么。
良久,一声压抑的闷笑从她颈间溢出,“两情诛,那蠢货竟对本王的王妃下了这样的毒。”
秦幼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难道她中了毒?
可她在宫中分明不曾入口任何东西,这也多亏了朱雀姐姐。
祁湛缓缓抬起头,声寒如冰:“朱雀,你就是这样看护王妃的?”
磕头声猛地顿住,秦幼宁看到朱雀的身子隐隐抖得有些厉害。
她也没想到王妃会在她眼皮子底下中了毒,分明己经小心提防,不曾碰一口吃食。
更没想到明华长公主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对王妃下如此致命的毒。
“你可知两情诛对身体有何损伤?此毒虽能解,但今后再难怀上子嗣。朱雀,因你之失,让本王从此断了后。”他一字一顿说道,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令朱雀为之一振。
“属下罪该万死!”朱雀哪敢担这样大的责,摄政王这样尊贵的身份,若是王妃诞不下子嗣,也可以纳妾生下孩子再过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