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降于此世,有违天命常理。”
“需等到她十六岁扎稳命根,届时才能把名讳身份公之于众,否则这孩子随时会出意外过世。”
对救命恩人他们自是深信不疑。
于是幼宁从小便只能扮作将军府的丫鬟,极少抛头露面,府里的下人也对此守口如瓶。
她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尤其是受不得热,只要天气温度一高就会鼻血不止。
为了让她养好身体,每年夏季都会把她送往梧州老家住几个月避暑,由镇国公的哥嫂代为照看。
这些年家里把消息封锁得很好。
因此婉儿才对妹妹抱有亏欠,格外宠爱这个妹妹。
首到幼宁今年满了十六,她的身份才于不久前刚公布于外。
摄政王如何一早就知晓了她的存在,再结合婉儿说的话,他究竟是有何用心?
难道这梦竟是真的,难道如婉儿所说从一开始他选中的便是幼宁?
越想越深,孟秀珍的身体忍不住颤栗,她喃喃安慰自己:“不可能是真的,怎么可能呢?明日我就去普众寺烧炷香,去拜拜菩萨,你们姐俩都不会有事的,别胡思乱想。”
秦雪婉却释然一笑,语气坚定:“娘,如果是命中注定,那我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保全幺幺,只盼你和爹别再为了我赴死。”
孟秀珍哽咽地把秦雪婉抱进怀里,泪流满面:“娘看你是做梦做糊涂了,尽说胡话,明儿个我去寺里多添些香火钱,替你和幺幺求菩萨费心保佑,定会顺遂无虞。”
孟秀珍光是假想都觉得痛不欲生,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时节正值春分,白日里清风日暖和煦,到了子夜却寒意骤升。
秦幼宁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虽然两只脚冻得冰冰凉,膝盖也累得发酸,但却抵不住袭来的睡意。
身体摇摇晃晃颠来倒去,最终泄力往下倒去。
迎接她的是一块软绵绵的棉花糖,秦幼宁睡得迷迷糊糊闭着眼蹭了两下。
心满意足沉入梦乡,嘴角还微微沁出点银光,哼哼唱了声:“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
秦雪婉站在一旁无奈摇头,妹妹总爱唱一些她听不懂的曲子。
她俯下身调整了一下软垫,确保妹妹身体没有一处碰到冰冷的地面,又展开绒毯盖在她身上,伸手拭去幼宁嘴角的口水渣,眸中盈满了似水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