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黑烟在空中凝聚，幻化成一张巨大的脸，那张脸扭曲、狰狞，布满了血丝，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那张脸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血盆大口，里面布满了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吞噬一切。

“桀桀……”那张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周承砚感到头皮发麻，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他从未见过如此邪恶、如此强大的存在，仿佛面对的是整个世界的黑暗。

苏九娘突然向前一步，挡在周承砚身前。

她手中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铃声中带着一丝决绝。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苏九娘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张脸停止了笑声，它缓缓地转动着，仿佛在打量着苏九娘。

“我是……被遗忘的……恐惧……”那张脸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我是……被埋葬的……罪恶……”

周承砚感到一阵眩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想起了“十八曲巷”流传的那些诡异民俗，想起了那些被埋葬在历史尘埃中的秘密。

“你是……‘血契’的……源头？”周承砚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张脸没有回答，它只是静静地看着周承砚，

突然，那张脸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那张大口中传来，仿佛要将周承砚和苏九娘吞噬殆尽。

苏九娘手中的铃铛发出更加急促的响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抵抗着那股吸力。

周承砚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那股吸力拉扯，仿佛要被撕成碎片。

他竭力抓住苏九娘的手，想要和她一起抵抗这股恐怖的力量。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涌出一股奇异的力量。

那股力量温暖、强大，仿佛来自遥远的记忆深处。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苏九娘。

苏九娘也正看着他，她的

“你……”苏九娘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的眼睛……”

周承砚的眼睛里，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他笑了，那笑容却充满了陌生和诡异。

“或许……”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都错了……”

他放开了苏九娘的手，任凭那股吸力将他拉向那张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