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将上辈子的事情全盘托出,怕温珉心疼的会哭,所以周容辛不讲。`d?u!y?u-e!d~u?.·c\o/m′
那时做婚服的绣娘问他未婚妻多大年纪,年纪小的话女子身形还会再长,婚服得做的大一号,等来日成亲时,才正好合身。
周容辛也不懂,便听绣娘的将那身婚服往大一号的做。
上辈子,他起初是想在温珉成亲时送她做贺礼的,可后来他追寻着温珉的背影,越看心思越深,偏执到悄悄的也给自己做了一身男式婚服。
那时周容辛在密室里盯着婚服看久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粗鄙,这身婚服配她还是显得自己心思不堪。
就打算自己留着做个念想,不往她跟前送了。
谁知,温珉竟去和亲了,周容辛追去时,这套婚服他没带走,一首留在了小书房的密室里。
而如今,那套婚服真的被周容辛用来穿在了她身上。
真好。
温珉趴在他身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那铮铮有声的心跳声,耳边宛若他在与她诉说:他拿得出手的爱意。
电闪雷鸣的雨夜,温珉听着周容辛的心跳声和外头的雨声,渐渐睡去。
待她熟睡,周容辛起身将她抱起来走到里屋的床榻上,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榻里面的位置。
温珉嫌他手臂重,压在腰上睡得不舒服,与他说过只允许他把手放在她腰上睡觉。
替温珉盖好被子以后,他才躺在外侧轻轻的把手搭在她腰上睡去。
雨大而急的下着,下了整整一夜,天将亮之前总算停歇。.d~1\k!a*n¨s-h-u¢.¨c′o?m/
大雨过后,天际开出淡淡的彩虹,紧跟着一轮红日从远处的山头缓缓升起,云雾渐散,晴空万里的样子一看就是太阳大好的艳阳天。
周容辛通常都要比温珉起的早些。
他早早的起来,去秋丰姑姑那里请教长寿面的做法。
上辈子温珉与他说过,秋丰姑姑每年都会为她做一碗长寿面,而她己经将近三年未曾吃到了。
周容辛总是将温珉与她说过的事情记的很牢。
他也做过长寿面给她吃,只是她总是嫌他做的不好吃。
偏偏她嘴上说着不好吃,还每次都将他做的面吃完了。
这弄得周容辛也是真的不知道,他做的面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面早就揉好了,水一首在锅里烧着。
秋丰姑姑和周容辛一起,坐在厨房门口的小竹椅子上聊天。
“驸马今年贵庚几何?”这是第一次秋丰姑姑正儿八经和周容辛一块坐着聊天。
周容辛谦逊回答:“今年三月底刚过弱冠。”
秋丰姑姑点点头:“是正好的年纪。”
“驸马和殿下感情正好的时候,何不要个孩子?”
秋丰姑姑是生下孩子就被丈夫抛弃的人,卖身入宫后成为了温珉的乳母。
出宫时她有想过去见见自己亲生的孩子,后来发现那孩子被妾室上位的继母教养的顽劣不堪,只知问她索取钱财、将他父亲的劣根性遗传了个十成十。\x~i+a.n,y.u-k`s~.?c`o_m?
秋丰姑姑便痛定思痛与亲子断绝了关系,毅然决然的回了长公主府,至此鲜少出门。
被问及子嗣的事情,周容辛没有隐瞒,把秋丰姑姑当成自己一个尊敬的长辈,如实回答:“太医令说我身体有恙,还需调养两三个月,才能要子嗣,否则会影响胎儿停育、夭折。”
秋丰姑姑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寻常:“原是这样。”
刚刚听见他说身体有恙,秋丰姑姑差点吓一跳。
还以为驸马瞧着这么高大的人,那方面有毛病,差点就要耽误了长公主殿下。
好在有惊无险,看着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温珉是秋丰姑姑一手带大的孩子,秋丰姑姑知晓温珉的脾性,难免与周容辛多说了几句:“殿下她气性大,可也是心软善良的女郎君。”
“驸马多耐心哄着她点,殿下心软,必不会与您生气太久。这夫妻之间,互相包容才能过的美满长久。”
“驸马进了长公主府,便是长公主府的主子,在外头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只管回来与殿下告状,殿下最是护短,必不会叫驸马在外头受了委屈。”
除了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周容辛己经好多年没听到这样慈母叮嘱一般的心里话了。
周容辛心中微微发紧,垂眸应下:“我记下了,多谢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