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
孟玉青:天塌了,遇到的同乡是纯种文盲。
所以这哥们全靠一张脸,就能尚长公主啊?
孟玉青看向周容辛的眼神从惋惜演变成羡慕:他命真好。
不像她,纯种牛马。
不仅辛苦,还命苦。
温珉神色微冷的打量着孟玉青,想从她身上看出,她是否有时候真的半疯半傻。
周容辛抓住重点:“你会炼钢?”
大元的官营铁厂没有建在岭南的,更何况铁矿是铁矿,官营铁厂是另外一个封闭式的地方,孟玉青是怎么会炼钢的?
“我...我读的书和别人不太一样。”孟玉青眼神有些闪躲,看向周容辛的眼神里藏着某种暗示。
她认为这位同乡应该懂她说的是什么吧。
“我只懂一点点精进钢的知识,但我不会炼钢。”
温珉静静的听着孟玉青说她懂精进钢的事情,刚刚心里对她的那点不满瞬间消散了。
可孟玉青此人还是有点不对劲,她明显对周容辛有一种自我认为的亲切感。
温珉给周容辛使眼色,让他出言套话。
周容辛抿了抿唇,想到孟玉青记账的独属符号,他说:“我也没读过什么书,偶尔账本都会弄错,今日正好有一笔账没算明白,我写下来,请孟姑娘帮我看看?”
孟玉青讪讪应下:“好。”
周容辛随手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桌上写了一小行数字,退开两步,让孟玉青上前看个清楚。
温珉瞥了一眼,那些个数字她曾见过周容辛私底下练过一遍,偶尔私下记点账目用。
他从不将这种符号写到通账的账本里,今日怎会写给孟玉青看?
孟玉青俯身看清楚后,即使知道周容辛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眼中还是难掩惊喜,声音都带上了丝丝哭腔:“我离家西年了,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上同乡。”
温珉坐在一旁沉默着,假装没看见这一幕。
她说离家西年,可她的家就在岭南当地,来京不过三个月而己。
周容辛眼神微妙的偷偷的瞥了一眼小公主。
发现温珉没有表示,他忍着不适,继续道:“我也离家好久了,只是不知孟姑娘...的家是哪里?”
问及此,孟玉青移目悄悄瞥了一眼温珉的方向。
周容辛赶忙提起:“你上回递信出来说与我是同乡时,我们殿下就知道了,这不,殿下那日就带人去诏狱救你去了。”
短短几句话,就把孟玉青哄的一时脑热,混淆了当时温珉到底是因为什么去诏狱救的她。
“我心里记着殿下大恩呢,现在就想着做点实事报答殿下的恩情。”
踟蹰着,孟玉青娓娓道来:“我家是苏北的,大学毕业后,家里父亲因吸毒被抓,还欠下赌债,母亲喝农药没救活死了。为救母亲,我欠亲戚们不少钱,所以下了班还要去饭店做服务员,有时候要打好几份工,连着几个月都没睡好觉,我应该是猝死的,一觉醒来就在这的岭南了。”
所以,穿到这里,孟玉青刚开始只觉得世道难了些,并不觉得倒霉,反而很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