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驱逐令,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众人心头。?3~w′w·d~.¨c·o~m·在生存的绝境下,被驱逐等同于宣判死刑。那几个战士的动作僵住了,眼中的凶光被恐惧和怨愤取代,却不敢再上前。
草叶走到石猴身边,目光落在他那根前端被劈砸过、相对“精良”的木耒上。它前端也布满了裂纹,边缘的木纤维已经翻卷,显然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她又弯腰捡起地上几根断裂的木耒残骸,仔细查看断口。木纹粗糙,质地疏松,前端受力点过于单薄尖锐,根本无法承受撬动硬土的巨大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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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意识深处,那幅关于“原始工具”的冰冷图谱瞬间亮起,无数断裂的木耒图像如同警示符般闪烁!图谱的脉络清晰延伸:材料(木材种类、硬度、韧性)→ 结构(受力点设计、加固方式)→ 加工技术(打磨、热处理)→ 工具类型分化(掘土、碎土、平整)……每一个分支都指向当前的死胡同。
“木头太软,太脆。”草叶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被现实碾压后的沉重,“像刚长出来的嫩枝,一掰就断。我们得找更硬的木头!像疤脸叔做矛杆的那种!”
她的话让众人一愣。更硬的木头?那种坚韧沉重、需要费很大力气才能砍断的老木?那种木头大多生长在更远的、更危险的林子里。而且,就算找到,如何加工?石斧砍起来费时费力,效率低下。
“还有!”草叶举起一根断裂的木耒,指着那尖锐但单薄的前端,“头太尖,像矛,插得深,但撬的时候容易断!得弄扁一点!宽一点!像…像野猪的蹄子!或者…像我们的手掌!”她张开自己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掌。
这个形象的比喻让众人若有所思。野猪拱土时,那宽厚的蹄面分散了力量。手掌拍击也比指尖戳刺更有力、更不易受伤。
“石猴!”草叶转向他,眼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力气大,手稳。从今天起,你只做一件事:弄出更好的棍子!找最硬的木头!用石斧,用石片,用火烧!想办法把前面弄扁、弄宽、弄结实!做出撬土不断、能翻动硬土的家伙!”
她的话语,如同在石猴枯竭的身体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猛地挺直了因疼痛和疲惫而佝偻的脊背,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专注光芒!一种被赋予重任、关乎部落存亡的使命感,压倒了腿上的伤痛和饥饿的眩晕。
“是!草叶姐!”石猴的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根布满裂纹的木耒,如同握住了开启未来的钥匙。
草叶的目光扫过其他沮丧的人群,声音冷硬如铁:“其他人!手里棍子没断的,继续翻这片‘凶地’!动作慢点,别硬撬石头树根!省着力气!断了棍子的,去找硬树枝!越粗越硬越好!找到就堆到石猴那边去!再分几个人,去寒潭边挖淤泥,混到刚翻松的地里!”
命令重新分配了人力,勉强维持着沟壑内脆弱的秩序。但狂热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有麻木的服从和深重的疲惫。翻地的效率肉眼可见地下降,断棍的隐患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个人头顶。人们机械地重复着撬土的动作,眼神空洞,每一次弯腰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
石猴成了沟壑里最忙碌的身影。他拖着那条越来越痛的伤腿,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粗树枝,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困兽,在沟壑内外蹒跚搜寻。他用手掌反复摩挲、敲击、甚至用牙齿啃咬能找到的每一段枯木,寻找记忆中那种坚硬沉重的质感。疤脸沉默地递给他一根自己备用的、碗口粗的硬木矛杆,那是用远处铁鳞木的老枝心材制成,沉重异常,质地致密如石。
“用…这个…试试…”疤脸的声音沙哑。
石猴如获至宝。他拖着沉重的铁鳞木杆回到相对干燥的岩壁下,这里成了他简陋的“工坊”。他盘腿坐下,不顾伤腿的剧痛,将沉重的木杆横在膝上。他先是用石斧那并不锋利的刃口,对着木杆前端疯狂地劈砍!石斧撞击在致密的铁鳞木上,发出沉闷的“梆梆”声,火星四溅!坚硬的木头只留下浅浅的白痕,震得石猴虎口发麻,手臂酸软。效率低得令人绝望!
汗水混合着泥浆从他额头滚落,滴在木杆上。他喘着粗气,看着几乎毫无进展的木杆,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焦躁。\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他猛地抓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片,如同野兽般低吼着,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刮削、切割木杆前端!燧石片在致密的木纤维上艰难地啃噬着,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木屑纷飞,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