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依旧迷茫,身体无法动弹,除了极其艰难地吐出安安的名字,无法表达更多。但那双睁开的眼睛,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予了部落无与伦比的鼓舞和信心。
当岩山闻讯冲进棚屋,看到那双终于睁开的眼睛时,这位铁打的汉子也瞬间红了眼眶。他单膝重重跪地,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执火者!您终于归来了!部落需要您的指引!月牙…还有褐斑…”
仿佛是“月牙”和“褐斑”这两个关键词触动了秦霄深层的意识,他那原本空洞迷茫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焦虑**!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嗬嗬”声,那只被安安握着的手,也试图抬起,指向门外,指向鹿场的方向!但他太虚弱了,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2,y,u,e¨d\u..-c.o?m!
“月牙…褐斑…危险…”安安瞬间理解了秦霄未尽的焦虑,“执火者大人知道月牙发情会威胁到褐斑和鹿崽!”
“可是…该怎么办?”草叶急道,“我们不能杀月牙,也不能让月牙伤害鹿崽啊!”
秦霄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似乎在努力冲破记忆的层层迷雾,调动那被封印的知识。他的眼球再次转动,这一次,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草叶随身携带的、用来切割草药的燧石小刀!然后,他的视线极其缓慢地、充满暗示性地…**移向了自己小腹以下的位置**!同时,一股带着明确指令的意念波动,如同冲破堤坝的细流,艰难却清晰地传递出来:
“…阉割…去势…绝育…抑制野性…延长驯化…安全…”
“阉割?去势?绝育?”草叶和岩山同时捕捉到这些陌生而令人心惊的词语!结合秦霄目光的指向(雄性生殖部位)和燧石小刀的画面…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骇人听闻的解决方案浮出水面——通过手术,移除月牙的生殖器官(睾丸),从而彻底消除它的发情本能和攻击性!
“这…这能行吗?”岩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对原始人来说,这种直接干预生命本源、剥夺繁衍能力的行为,近乎亵渎!而且,手术本身的风险极高!月牙会流血而死吗?即使活下来,它还是原来的月牙吗?
“抑制野性…延长驯化…安全…”秦霄的意念再次强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理性,“…止血…消毒…缝合…可行…”
“止血我们有伤痂秘药!消毒有艾草烟和盐水!缝合…”草叶看着自己手中的燧石小刀和骨针鹿筋线,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决绝的光芒,“…或许…真的可以试试!为了月牙能活下去,为了鹿群的安全,为了驯化能继续!”
这是一个痛苦的、充满伦理争议的决定。岩山召集了部落核心成员商议。反对声强烈:
“这是对山神的亵渎!剥夺繁衍是最大的惩罚!”
“月牙会死的!流血而死!太残忍了!”
“就算活了,它还是我们的月牙吗?会不会变成没有魂的木头?”
但支持的声音同样坚定,尤其来自安安和草叶:
“执火者说可行!他救了我们那么多次!”
“不做手术,月牙可能被杀死,或者永远被锁链锁住!那更残忍!”
“为了驯鹿,也为了以后可能驯化的其他动物,必须迈出这一步!”
最终,岩山力排众议,做出了决定:“按执火者指引的做!准备手术!草叶主刀,我亲自按住月牙!疤脸准备止血药和烈酒(消毒用)!安安…你到外面等着。”
手术在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进行。月牙被喂了掺有安神草药的肉汤(效果有限),由岩山和另外两个最强壮的猎手死死按住。草叶的手在颤抖,但眼神异常坚定。她用烈酒反复冲洗燧石小刀和自己的双手(秦霄意念强调的“消毒”),然后用锋利的刀刃,在秦霄意念指引的位置,极其精准而快速地划开了月牙下腹的皮肤…
过程惊心动魄。月牙的哀嚎令人心碎,鲜血涌出。但草叶的动作在秦霄断断续续的意念指导下(“…结扎血管…快…”“…移除…”“…清洗…”),竟异常流畅。关键血管用鹿筋线结扎,目标器官被快速移除,创口用浓盐水反复冲洗,然后敷上厚厚一层混合了紫花苜蓿消炎粉的“伤痂秘药”,最后用骨针和鹿筋线仔细缝合皮肤。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月牙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平稳下来。草叶浑身被汗水浸透,如同虚脱般坐倒在地。岩山松开按住月牙的手,看着巨狼腹部那道整齐的缝合口和厚厚的药膏,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敬畏、怜悯、以及对执火者那近乎神迹般精准指引的震撼。
手术后的护理同样关键。月牙被安置在温暖安静的角落,安安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