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和!真的…不冷了!” 岩山魁梧的身躯站在雪屋中央,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庇护感,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抬头看着那光滑浑圆的穹顶,看着它完美地承受着自身和外部的所有压力,一种对“结构”本身力量的敬畏,油然而生!
“神迹!这是雪神赐下的房子!”
“执火者!他让雪…变成了石头!”
外面的族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带着哭腔的狂喜呼喊!他们拥挤在入口,争先恐后地想要钻进去体验那隔绝风雪的温暖!看向秦霄的目光,充满了近乎神只的狂热崇拜!
命令如同炸雷般响起!无需岩山再多言!
“所有人!拿棍子!压雪!堆雪屋!按执火者的法子!快!” 岩山从雪屋钻出,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他挥舞着手臂,指向那片厚厚的积雪!
整个部落瞬间被点燃!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全都拿起能找到的木棍、石片、甚至徒手!疯狂地冲向积雪深厚的区域!踩踏轮廓!压实雪基!堆砌雪砖!学着安安的样子,一层层向内倾斜堆砌、压实!一座座大小不一的雪白穹顶,如同雨后春笋般,在长河部落的聚居地上迅速“生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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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声,木棍压雪的“沙沙”声,雪砖拍打的“噗噗”声,还有族人发现新“雪屋”内部温暖时的惊喜呼喊声,交织成一片充满生机的乐章!湿冷的绝望被这冰雪铸就的堡垒彻底驱散!
阴暗的祭司窝棚内。
骨杖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水分的朽木,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冻土上。窝棚外那震耳欲聋的欢呼、木棍压雪的声响、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雪白穹顶…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灌入他腐朽的耳中,碾碎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
他透过缝隙,看到了!
看到了那些愚昧的羔羊,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因为“温暖”和“坚固”而绽放的笑容!那笑容,不再是对祖灵的敬畏,而是对那“雪屋邪术”的感激和崇拜!
看到了岩山站在一座新堆好的雪屋前,如同凯旋的将军,挥舞着手臂,那姿态…俨然已是执火者的忠实仆从!
更看到了…那个倚在窝棚口的、巨大的、如同阴影般笼罩一切的邪魔身影!他不仅窃取了祖灵的渔猎、医药、孕育权柄…现在,他连…庇护的权柄!连为族人遮风挡雪的神圣职责…都一并窃取了!
“穹顶…拱形…” 骨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最后挣扎的嘶鸣,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浑圆的雪屋结构,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一种被彻底超越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模仿…天穹…窃取…祖灵庇护的…神力…”
他枯槁的手指深深抠进冰冷的冻土,黑红的血肉与泥浆混合在一起,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最后的堡垒…孕母石像…必须立刻行动!在…在这该死的雪屋彻底固化羔羊们的心智之前!在…那邪魔将最后的神圣领域也践踏成凡俗的工具之前!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颤抖着摸向那个用兽皮严密包裹的、散发着浓烈腐败和草药混合气味的陶罐。冰冷的陶罐触碰到他枯槁的手指,带来一丝诡异的慰藉。
“圣域…祭坛…最后的…净化…” 他涂满泥浆的脸上,肌肉扭曲成一个无声的、狰狞到极致的笑容,混合着嘴角不断渗出的暗红血丝,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孕母…的怒火…将…焚尽…一切…亵渎…”
喜欢远古人皇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