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步走到火堆旁。他没有跪拜,而是对着秦霄,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明显敬意的语气开口,同时用最简洁的手势比划着:“哑巴…不,执火者!这火…这召唤火焰的神石…是部落延续的命脉!请…请允许我们,将这圣火和神石,带回部落!它将照亮我们整个寒冬!”
秦霄抬起头,目光从火焰移向岩山。那眼神依旧带着一丝沉静的茫然,但深处却多了一种东西——一种掌控了核心力量后,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很轻,却带着千钧之重。他指了指地上那块棱角分明的黑色燧石,又指了指那堆燃烧的火焰,最后指向部落聚居地的方向。意思清晰无比:带上火种,带上燧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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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山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立刻指挥猎手们行动起来。有人小心翼翼地用石片从火堆边缘铲起几块燃烧着的木炭,放在一层厚厚的苔藓上包裹好;有人则如同捧着传国玉玺般,无比恭敬地捧起那块沾着秦霄汗水和雪沫的黑色燧石;更多的人则重新扛起雪羊的尸体,但这一次,他们的动作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他们带回的不仅是肉食,更是…希望的火种!
回程的队伍,气氛与来时截然不同。猎手们扛着猎物,脚步却轻快了许多,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虔诚。队伍的核心,不再是岩山酋长,而是捧着包裹着火炭苔藓的猎手和捧着燧石的猎手,如同拱卫着圣物的仪仗队。而秦霄,则沉默地走在他们旁边,巨大的身躯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他手中没有武器,只是下意识地摩挲着指尖残留的、被燧石棱角划破的细小伤口,感受着那微弱的刺痛和…一种奇异的、掌控了某种核心秘密的满足感。
当这支满载着肉食和火种的队伍,踏着积雪出现在部落聚居地边缘时,整个长河部落瞬间被引爆了!
“回来了!回来了!”
“好多雪羊!天啊!”
“快看!他们捧着什么?!火!是火!”
“是圣火!是哑巴战神带回来的圣火!”
狂热的呼喊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聚居地!男男女女,老人孩子,全都涌了出来,脸上写满了震惊、狂喜和一种近乎顶礼膜拜的敬畏!他们看着那被小心翼翼捧着的、散发着微弱红光和热气的苔藓包裹,如同看到了寒冬终结的曙光!
岩山酋长挺起胸膛,走到人群前方,声音洪亮如同宣告神谕:“族人们!看!这就是冰魄战神!是祖灵赐予我们的火神!他不仅撕裂了冰原的巨兽,为我们带回丰厚的猎物!他更从冰冷的石头中,召唤出了永恒不灭的圣火!从今日起!哑巴!就是我们长河部落的执火者!是我们黑夜的光明!是我们寒冬的温暖!”
“执火者!”
“火神哑巴!”
“长河部落的守护神!”
更加狂热的呼喊直冲云霄!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向捧着火炭和燧石的猎手,又敬畏地保持着距离,仿佛靠近一点都是亵渎。\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无数道目光聚焦在秦霄身上,那目光中的狂热和崇拜,比之前更加炽烈,更加纯粹!
山洞深处,大祭司骨杖拄着他的骨杖,如同被遗忘在角落的阴影。他脸上的泥浆图案在洞口透入的天光和远处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沉和扭曲。他看着那被众人如同圣物般簇拥着的火炭包裹,看着那块被高高捧起的黑色燧石,看着那个被尊为“执火者”、“火神”的沉默巨人…浑浊的眼底,如同最深的冰窟,翻涌着刻骨的嫉妒、被彻底取代的恐慌,以及一种如同毒蛇噬心般的怨恨。
祖灵的荣光…属于祭司的神圣权柄…被彻底夺走了!被一个来历不明、抗拒圣法、甚至无法言语的“东西”!用两块肮脏的石头!
他猛地转身,拄着骨杖,一步一步,沉重地消失在洞穴最深的黑暗里,只留下一个冰冷而孤寂的背影。那背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毁灭的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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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篝火在部落中央的空地上熊熊燃烧起来!火焰贪婪地吞噬着干燥的柴薪,发出欢快的噼啪声,跳跃的金红色光芒将整个聚居地照得亮如白昼,也驱散了盘踞在每个人心头、如同实质般的酷寒阴影。前所未有的温暖,如同母亲温柔的怀抱,包裹着每一个族人。孩子们第一次不再蜷缩发抖,而是在火光边缘追逐嬉戏,小脸被烤得红扑扑的。老人们围坐在火堆旁,伸出枯瘦的手掌靠近火焰,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久违的泪光,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