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爆炸般升腾!金红的铁水泼洒在巨虫的甲壳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坚硬的几丁质甲壳在超过千度的高温铁水面前,如同遇到烙铁的黄油,瞬间被烧穿、融化、碳化!铁水顺着甲壳缝隙流淌进去,更是带来了毁灭性的伤害!
被正面泼中的中小型巨虫,连惨叫都只发出一半,庞大的身躯就在金红色的火焰中剧烈抽搐、扭曲、融化!坚硬的甲壳崩裂,露出里面同样被瞬间碳化的血肉组织!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极其难闻的焦臭和蛋白质燃烧的恶臭!
即使是离得稍近,被溅射到的巨虫,甲壳上也瞬间出现大片恐怖的灼烧凹坑,冒出滚滚黑烟,痛苦地翻滚嘶鸣!
那三头冲在最前的山丘巨虫,也被泼溅的铁水烫得发出震耳欲聋的痛苦咆哮!它们覆盖着厚重甲壳的头部和肩部出现了大片焦黑的痕迹,甲壳边缘甚至开始融化卷曲!它们庞大的身躯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退缩!
缺口处,瞬间清空了一片!焦黑的虫尸、融化的甲壳和冷却后变成狰狞疙瘩的铁块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冒着青烟、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死亡地带!
这惨烈而恐怖的一幕,不仅震慑了城外的虫群,让它们的攻势为之一滞,发出了惊疑不定的嘶鸣,更是深深震撼了城内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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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战士看着那瞬间融化的巨虫,看着那冒着青烟的恐怖缺口,再看向那些抬着铁水、手臂被高温炙烤得皮开肉绽却咬牙坚持的炉工,看向那个在城头嘶吼指挥、半边脸被烟熏黑、眼神却如寒冰般坚定的石墨,一股混杂着敬畏、恐惧和绝处逢生狂喜的情绪在胸中激荡!
“铁火洪流!这是铁火洪流!” 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
“石墨首领!铁火洪流!”
“铁火洪流!铁火洪流!”
这震撼性的称呼迅速在城头蔓延开来!战士们看着手中原本以为无用的铁矛,再看向工坊那熊熊燃烧的炉火和翻滚的铁水,眼中重新燃起了炽热的战意!他们的武器,并非无用!只是需要更炽热的形态!
“继续!烧火!熔铁!守住缺口!” 石墨的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他看到了希望!铁水,是克制这些地底怪物的利器!但缺口必须堵住!否则虫群会源源不断涌入!
“跟我来!堵缺口!” 烈风酋长也反应极快,他不再试图跳下去肉搏,而是组织起最精锐的战士,将城墙上储备的巨大条石、滚木、甚至拆卸下来的房屋梁柱,不顾一切地朝着缺口处推下去、砸下去!同时,新的滚油和沸水再次被抬上城头,配合着工坊不断送来的、冒着死亡热浪的铁水,形成了一道死亡封锁线!
缺口处,变成了血肉与钢铁、甲壳与火焰的熔炉!巨虫的嘶鸣、战士的怒吼、铁水泼洒的嗤啦声、滚油沸腾的咕嘟声、岩石滚落的轰鸣声,交织成一曲比之前任何战斗都更加原始、更加残酷的死亡交响!
**鹰巢。**
萨琳祭司将最后一点珍贵的、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草药膏涂抹在星语者干枯的手臂上。老人紧闭着双眼,身体不时地剧烈抽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自从那恐怖的地底嘶鸣响起,星语者就陷入了这种昏迷与剧痛交织的状态,仿佛她的灵魂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
“星语者大人…” 萨琳眼中充满了忧虑。她尝试了羚羊谷所有安神定魂的秘药,效果却微乎其微。她能感觉到,星语者并非普通的伤病,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反噬——强行窥探和警示那来自地底的恐怖存在,代价远超她的生命本源。
突然,星语者的身体猛地绷直,如同被无形的弓弦拉起!她干瘪的嘴唇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却如同冰锥般刺入萨琳耳中的呓语:
“…地脉…在哀嚎…母巢…饥饿的子宫…孕育…毁灭的温床…”
“…不是…不是山神的愤怒…是…是被惊醒的…远古饥荒…”
“…血…铁…火焰…只能…延缓…无法…根除…”
“…钥匙…在…遗忘的…矿脉…深处…阴影…守护…”
“…他…必须…找到…否则…洪流…终将…吞噬…一切…”
呓语戛然而止。星语者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如同断线的木偶,瘫软下去。她脸上的痛苦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安详。那一直萦绕在她身上、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微弱生命力,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萨琳的手指颤抖着,轻轻探向星语者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