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发凉,看了眼许明渊,心中打了个冷颤,“或许唯有彻底投靠许家,成为许家膝下之臣,日后这清江方有我邬家的一席之地。”
“但”
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他一人可决定。
邬家在清江县经营近两百载,先辈辛苦拼搏才有今日,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与他人。
邬家家主内心慌乱如麻。
之后再聊什么,他已经不甚在意,甚至想问的也不必再问。
一切已昭然若揭。
整个清江迟早是许家的掌中之物。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
有,也只能是自家人。
不久,邬家家主和郑氏离去。
一路上邬家家主心事重重,但郑氏却没想这般多,还一个劲夸自己女儿有天赋。
“夫人,今日你有些多言了。”许明渊轻声说道。
他其实希望邬如珊隐晦提醒许家有意县令之位,而不是袒露这个消息。
邬如珊浑身一怔,走至他身旁,替他揉着肩膀,道:“夫君,妾身这般也是警告我父亲,不让他与我们许家作对。”
“终究是我母族,我自然希望他们与我们许家能和谐共处。”
许明渊轻轻一叹,握住她的柔荑,道:“只此一例。”
“多谢夫君。”
邬如珊在丫鬟搀扶下离去,许明渊目光平静如同深渊,指节轻叩紫檀木茶几。
半晌后,他道:“来人。”
“二爷,有何吩咐?”
“让清江的人暗中监视邬家,若邬家有人离开县城,回报!”
“是,二爷!”
许明渊不担心邬家去联合县城其他几家,但邬家近两百年底蕴,也曾跟郡城一些世家有过微末的联系。
若郡城有势力插手,纵许氏无惧,亦难免显露锋芒,乃至提前走至月湖郡的明面上。
邬家家主回了县城。
心事重重,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
便把天龙馆主,邬县令,还有剩余那名先天武者都请至书房。
他是天龙馆主的亲子,应算是邬家家主的堂弟,叫邬展。
从小展露不俗的武道,被暗中全力培养,终是前几年跨入到了先天之境。
日后有望超过天龙馆主,达至先天后期或者先天圆满。
“家主,此前之事如何了?”邬县令首先打破沉闷,开口询问。
天龙馆主和邬展好奇望去,“何事?”
邬家家主默然少顷后,抬首望去,“此番把几位找来,便是为了这事。”
天龙馆主和邬展愈发好奇。
他望向两人道,“与许家有关。”
短短五字,令天龙馆主和邬展面色骇然。
天龙馆主愁云锁眉,冷眸凝视道:“你去招惹许家了?”
“我怎敢啊!”
“那又是为了什么?许家与我邬家如今井水不犯河水。”天龙馆主脸色稍缓,面带疑虑。
“我此前也以为是这般,直到前不久族叔派人告知我萧长元离开清江县,一个叫吴涛的少年成了仙司署唯一的仙官。”
“吴涛?他是何人?”天龙馆主喃喃自语。
“应是散修吧。”邬展猜测道。
“不,他是许家招揽的散修!”
“竟有此事?!许家何时同修仙者搭上关系了?”天龙馆主面色阴晴不定。
“还不准确,确切地说,吴涛是许家培养的修仙者。”
天龙馆主震惊的脸色惨白,“小叔,你可确定?”
邬县令叹气摇头,“许家滴水不漏,丝毫没泄漏风声,如何确定之?”
“我乃根据此人年龄还有实力进行推测。”
“许家所谋,或许意在整个清江。”邬县令道。
“小叔与我猜测一般无二,而今没人知晓许家有多深厚的底蕴,昨日我也是去了趟许家才知我那女儿珊儿,竟已迈入先天。”
“当时,我无任何喜悦,而是吓得脊背发凉,心中胆寒。”
“如珊才二十七八吧?”邬展愣愣地道。
他跟邬如珊算是同辈,但年龄相差不少,对方又只是侧室所生,故几乎没有交集。
如今闻其竟突破至先天,几欲震骇失神。
“先天玄关,何时竟这般容易突破了?”他喃喃失语道。
邬家家主道:“不是先天突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