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菱吵着骂着,终究还是被身旁的侍从给搀扶到一边去了,杜成堂也吩咐人把遗体抬到内堂去检查。′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仵作验尸的结果。
而程容珈的目光却是时不时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她早上起来看身旁空空,还以为徐镇已经回西山去了。
没想到他是去为自己保护证据了吗?
想到这,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理解这个男人,他有时候对这些事很冷漠,有时候又会做出出乎自己意料的举动。
“你不是在西山当差吗?护卫猎场,也是能随意分心的,当心出了什么差错,圣上降罪下来,足够你全家掉脑袋。?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这时候的程肃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瞥了徐镇一眼后,冷不丁地低声警告道。
徐镇听到了,但连脸都没扭过去,对这个身为自己岳丈的人,更是连基本的客套都没有,只是惯常不冷不热的态度:“这就不劳安平伯费心了。
西山的差事虽重要,但圣上也不是这种不通情面的人,我和安平伯不一样,自己的家人我是不会拿来当垫脚石的,妻子也不会是随手拿来就用的挡箭牌。?l^u\o¨l.a\b+o*o+k′.¨c!o^m?“
这话让程肃冷哼了一声,看向那边站着的妻子和女儿,这种不能顾全大局的家人,迟早只会拖他的后退。
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也是时候好好整理一下内务了,至少不要让杨氏还这么自由,竟然敢随意地忤逆自己。
程容珈这个逆女也是,说什么再不相认,别以为有了徐镇当靠山,就可以忘记自己信什么了。
这个上京的天,还没有那么容易被掀翻。
堂上各人正各有心事时,那几个仵作已经回来了,当中的那个中年人递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大人,这是我与几位同僚看过尸身后一致决定的卷宗。”
杜成堂接过,又与几个主审的官员互相传看了一番,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造成死者毙命的有两个可能,一是颈脉处明显的外伤,二是给死者口含银片后,的确有少量毒物,从舌苔和指甲等痕迹判断,疑为出自天竺的一种蛇毒水。
刨颈细看,如单单是颈部的那处刀伤,并不足以让死者毙命,颈脉未损,但双瞳发红,心肺僵硬,疑为突受刺激导致毒发……”
仵作娓娓说着,大概的意思是李姨娘的确是毒发身亡,脖颈那处的外伤也不足以致命,但是她当时因为情绪激动导致了毒发,加速了死亡。
所以杨氏也并不能完全无罪,她伤人是真,和李姨娘争吵成为了她的催命符也是真。
不过她虽有过错,但这件事的起因还是李姨娘主动到松鹤堂挑衅,那两个对她下毒手的仆婢也一个畏罪自杀,一个全都承认了。
这件事终于还是走向了宣王和程肃想要的方向,杜成堂虽有心再审,但为了不将杨氏牵扯过深,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要不然这件事的重重疑点,足够再深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