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姨娘如何都会死,那他为什么还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宣王听到她这个问题,总算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程容珈。?a.b\c_w+x·w+..c¢o_m*
眼前这个女人,果然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眉眼虽然恭顺,但那双眸子中却亮得出奇,被雨水打湿的鬓发不仅不减她的容色半分,反倒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
微微浮肿的眼皮,雨水淋湿后越发殷红的唇瓣,还有那质问自己时天真又理直气壮的语气声音,都让人忍不住逗她,看她惊慌失措,看她恼羞成怒。
这样的尤物,徐镇竟然放心得下,让她一个人在上京奔走,又让她在这样的雨夜孤身来到自己身边。~小¢税·宅~ ¨蕪!错~内!容/
“因为……”宣王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在找合适的措辞。
但他那双锐利的丹凤眼最终还是停留在程容珈身上,似笑非笑地继续说:“因为我想让你来求本王。
就像现在这样,我想让你知道,你嫁的那个男人是多么的无能,而权势又是多么的让人着迷。”
他赤裸裸的说着,丝毫不避讳自己对程容珈所怀有的,那种不该有的轻佻。
“殿下自重,我现在已经是徐镇的夫人了!”
程容珈不得不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已经是这辈子了,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是会有深深的无力感。¨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对面的这个人,好像是把她当做玩弄在股掌中的阿猫阿狗,不管她再露出多锐利的尖牙,在他眼中都只是一种调情。
“哦,你不说本王都忘了,你已经是堂堂京卫指挥使徐镇的夫人了,你丈夫手握重权,受圣上青睐,以后还会前途无量,真了不起啊。”
他看着一本正经的程容珈,却是用嬉笑的口吻说着:“但是如果你丈夫真的在乎你,你现在又怎么会这幅样子在本王面前呢?”
程容珈不想在这时候和他提徐镇,但是祁奕的话又像是软刀子一样,让她想要忽视都难。
她眼底的回避还是没有逃过宣王的眼睛,他意料之中的笑着:“来本王身边吧,你本就值得更好的东西。
你看看程清菱,就对权位运用得极好,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就习惯了这种呼风唤雨的生活。
而这一切,本就该是你的,如果当初进府的是你,我会让你做侧妃……”
侧妃?
再次听到这个位置,程容珈脑海中没有惋惜向往,有的却只是一种抗拒和庆幸。
是,这个位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也是一条血淋淋的枷锁,将她捆绑在这条迟早要沉没的船上。
“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再问殿下您为何要杀李姨娘了。”
宣王还沉浸在他自己洋洋得意的权位美梦中时,程容珈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怡然自得。
“因为程清菱对你口中所谓的权位太过贪婪了吧?李家人不是婢妾就是贩夫走卒,全是不堪重用之徒,这种人掌握了殿下您的秘密,让您没有安全感,这才想要除之后快吧。”
她坐直了身体,也学着祁奕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一点一点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