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老宅的祠堂内,香火缭绕,烛火摇曳不定。^w\a.n\o¨p+e~n¨.?c-o!m!
苏若衡脚下踩着提前布好的血色朱砂阵。他怀里抱着一只挣扎不休的公鸡,眼里闪烁着些许恐惧,却不敢退缩。
这是他每日的任务——喂养家仙。
他咬了咬牙,手起刀落,在鸡颈上划出一道口子。
“咯咯——!”
鲜血喷涌而出,他立刻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黑瓷碗接住,半碗滚烫的鸡血不断冒着热气,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股血腥与炭火交织的怪异味道。
随着第一滴鸡血落在供桌上的家鬼令牌上,那枚乌沉沉的骨质令牌竟微微发烫,泛起一丝黑红色的光晕。
紧接着,祠堂的温度骤降。
“呲——”
一股诡异的阴风从墙缝中无声钻出,绕着苏若衡脖颈盘旋。他打了个寒战,却不敢后退半步。
忽然——
“呼……”
一缕灰雾无声凝聚,逐渐在人影供桌上方化成一团模糊的灰色影子,仿佛有一具模糊的尸体在慢慢抬头。
紧接着两点幽绿的光芒自雾中亮起,正是那“家仙”的双眼,冷冰冰地盯着苏若衡,如同炼狱中凝视人心的死神。
“咕……”苏若衡喉结滚动,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将半碗鲜血举过头顶,声音发颤地说道:
“大……大仙,请……请用食。”
那灰色身影不动,仿佛在打量他,幽绿眼瞳忽明忽暗。*a\i′t^i~n/g+x^i^a`o^s·h¢u~o^.^c\o!m*
片刻后,它终于动了——
没有动作,却传来一股强横吸力,像一根无形的管道插入碗中,鸡血迅速减少,不出十息,就被吸得一滴不剩。
黑瓷碗在苏若衡手中发出一声轻颤,仿佛刚被某种存在舔舐过一般,冷得发烫。
“大……大仙……今天……可有异象?”苏若衡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他其实很好奇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智慧?
下一秒,那灰影微微扭动,如同浸水的布帛在风中飘摇,一道低沉得近乎鬼哭的声音在他脑海炸响:
“可有……吾效劳之处……”
声音犹如寒铁刮骨,带着腐蚀灵魂的阴冷,一字一顿地敲在苏若衡心头。
他一激灵,手一抖,差点把碗扔了。幽绿鬼眼再度直直盯住他,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下一秒吞噬他的神魂。
苏若衡额角冷汗直流,连忙摇头:“暂……暂时没有!我……我还没喂够天数,我爹说过,不能早早使唤大仙,否则会、会……惹大祸。”
他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快忘了,眼里只剩那双灼灼绿光。
灰影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向供桌后方的黑暗中退去,仿佛融入了夜色。
一瞬间,祠堂重新恢复寂静,只有香火仍在噼啪作响。
苏若衡僵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那股压抑的感觉彻底消失,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看了一眼仍握在手中的黑瓷碗,碗底一滴不剩,甚至连血腥味都被吸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家仙”……
强大,神秘,危险。
“爹说得没错,它会带来桃花、带来好运……但要是没喂好,它也能要你的命。”
苏若衡摸了摸胸口挂着的家鬼令牌,神情复杂,眼底却多了一丝藏不住的野心。
等喂熟了这东西,谁敢跟我作对?
他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将梁莎莎伺候他、何十一“跪地求饶”的画面了……
连续上了几天课,今天终于轮到休息日。
一大早,何十一便开着车出了门,目标明确——补齐法器。
按照吴婷婷的说法,“每个星期六晚上别墅都闹鬼。”如果那晚的阴物尚未真正驱散,那这周六,十有八九还会再次现身。
他一边开车一边皱眉,像只无头苍蝇般在邕宁的街头巷尾乱转,几乎把导航都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一家像样的冥具铺。
“怎么回事……城里人都不信鬼神了吗?”他嘟囔着,有些难以理解。
好不容易在一条偏僻老街里发现一家小店,满怀期待走进去,却发现里面卖的全是劣质“报纸货”,连最基本的黄宣纸都没有,更别提正经的法器了。
幸好店主倒是个好人,见他诚心来买,好心提供了一个地址。
何十一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此。如果那地方也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