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残留着几道深深的、如同野兽利爪抓挠留下的痕迹!
“毒株…培养残渣…” 萧云河的声音带着寒意,“而且是…利用酒类有机物作为培养基质培育的变种!活性…被某种东西抑制了?”
他目光落在酒坛周围地面那些散发着幽蓝荧光的微小菌类上。这些菌类正以缓慢但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坛壁的墨绿苔藓,并释放出极其微弱的净化能量场。
“是…消毒孢子?” 承渊认出了这熟悉的幽蓝光泽,与水塔净化时孢子散发的光芒同源!但这里的孢子显然更加古老、活性更强,似乎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为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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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某种独特韵律的脚步声,伴随着若有若无、荒腔走板的哼唱声,从他们来时的通风井方向传来!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滴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是京剧《空城计》的调子!但哼唱者显然喝醉了,调子跑得没边,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承渊和萧云河瞬间警惕,武器在手,光束猛地射向来路!
只见横向通道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外套,敞着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t恤。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油光锃亮的红漆葫芦酒壶。头发乱糟糟如同鸟窝,胡子拉碴,脸色酡红,眼神却在一片醉意朦胧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清醒和沧桑。
楚狂歌!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楚狂歌似乎完全没看到承渊和萧云河如临大敌的样子,自顾自地灌了一大口酒,然后眯着眼,醉醺醺地打量着那个诡异的酒坛。
“嗝…好酒…好坛子…” 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脚步踉跄地走到酒坛前,伸出沾满泥污的手指,沾了点坛口残留的暗红色粘稠物,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即嫌弃地甩了甩手,“呸!馊了!暴殄天物!”
说完,在承渊和萧云河愕然的目光中,楚狂歌竟然举起他那巨大的红漆酒葫芦,拔掉塞子,对着那散发甜腥毒气的酒坛口,咕咚咕咚地倒了下去!
清澈醇香的烈酒如同瀑布般灌入毒坛!酒液冲刷着坛壁残留的暗红毒渣,发出嗤嗤的声响,腾起混合着酒香和毒素被分解的怪异气味。
“毒虫?嘿嘿…” 楚狂歌一边倒酒,一边醉眼惺忪地瞥了一眼地上那些散发着幽蓝荧光的孢子菌类,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下酒菜罢了!”
随着大量烈酒的灌入,坛内残留的毒素被迅速稀释、中和。更神奇的是,那些依附在坛壁和周围地面的幽蓝孢子,如同被注入了活力,荧光骤然变得明亮!它们开始疯狂地吸收酒液中的养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殖、蔓延!幽蓝的光芒迅速覆盖了整个酒坛,并顺着地面潮湿的苔藓,向着通道更深处扩散!
这…这是用酒在喂养和激活消毒孢子?!
承渊和萧云河都被楚狂歌这匪夷所思的举动惊呆了。
楚狂歌倒空了半葫芦酒,满意地看着被幽蓝孢子完全包裹、再无一丝毒气散发的酒坛。他晃了晃酒葫芦,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才好像刚发现承渊和萧云河似的,醉醺醺地挥了挥手:
“哟…小承子…小眼镜…都在啊…嗝…别愣着啊…干活干活…” 他踉跄着转身,似乎想走,却被脚下湿滑的苔藓一绊,身体猛地向前一倾。
呼!
一股强劲的刀风随着他倾倒的身体猛地向前劈出!并非刻意攻击,更像是醉酒后无意识的动作带起的劲风!
刀风凌厉无匹,瞬间劈开了前方堵塞通道的瓦砾堆!碎砖石如同被无形巨刃切开,轰然向两侧坍塌,露出了后面被堵住的通道。
而就在坍塌的瓦砾堆下方,一个被压扁的、沾满污泥的硬壳文件夹露了出来!
楚狂歌似乎完全没在意自己劈开了路,稳住身形,骂骂咧咧地扶了扶酒葫芦,继续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摇摇晃晃地朝着通风井方向走去。
“先…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歌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
承渊和萧云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和…一丝了然。楚狂歌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看似醉醺醺的举动,无论是用酒浇灌激活孢子,还是“无意”劈开瓦砾露出文件夹,都精准地指向了关键!
两人迅速上前,萧云河用工具小心地拨开污泥,取出那个硬壳文件夹。文件夹很普通,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