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但观其随行队伍,似携有重礼。”
“荒谬!”
镇南将军萧战怒拍朝笏:“我大胤儿郎枕戈待旦,岂是靠女子和亲换太平?匈奴此番来势汹汹,分明是想探我疫情虚实!若此时示弱,他日铁蹄踏破雁门关,陛下何以面对列祖列宗?”
宰相单敏摇着象牙折扇,慢条斯理道:“萧将军的拳拳忠心令人敬佩。可边境绵延千里,粮草刚因疫情损耗过半,此时开战,岂不是让百姓再陷水火?”
他目光扫过噤声的群臣,“况且,和亲本就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当年景文帝嫁三公主,换得边境十年安宁……”
“住口!”
太子猛地起身,冕旒剧烈晃动,“昭阳乃孤胞妹,自幼在父皇身边长大,岂能沦为政治筹码?匈奴狼子野心,即便和亲也难消其觊觎之心!”
他转向皇帝,眼中泛起血丝,“儿臣愿领十万将士,死守雁门关!”
六皇子却冷笑出声,腰间羊脂玉佩撞出清脆声响:“皇兄这是要拿将士的性命赌一时意气?单相所言极是,和亲才是……”
“和亲?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建国可不太愿意昭阳去和亲,虽然现在没办法阻止,但是先搅和一下再说,于是踏前一步,“敢问单相,您府上几位千金个个国色天香,为何不送一人入宫册封公主?这样可让令爱认作皇室义女,如此既能彰显忠心,又能解边境之急,岂不妙哉?”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单敏的折扇骤然停在半空,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镇国公这是何意?欺君之罪乃灭族大……”
“单相莫急。”王建国抬手打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心想:和我玩文字游戏?看我怎么撕开你这伪善的面具。
只见他继续说道:“若说欺君,先帝也有遗训‘不再和亲’,您这提议岂不是先坏了祖宗规矩?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昭阳公主远嫁?”
六皇子猛地拍案而起:“荒谬!匈奴指名要娶昭阳,自然是因她身份尊贵!旁支女子如何能担此重任?”
“原来六殿下如此看重血脉。”王建国突然转身,目光锁定六皇子,“听闻单贵妃膝下的合硕公主,论辈分也是皇室嫡女,论容貌更是倾国倾城。若说身份匹配,还有谁比她更合适?”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单敏的折扇“啪”地折成两段,眼中闪过阴鸷:“匈奴数月前便传书求娶昭阳,此时临时换人,岂不惹恼……”
“换人?”
王建国仰天大笑,“和亲本就是虚与委蛇的把戏,匈奴要的不过是个由头。”
“若真在意公主是谁,当初何必在和亲书上写‘得大胤帝女,方休兵戈’?这‘帝女’二字,可没指名道姓!”
“够了!”
皇帝剧烈咳嗽着撑起龙椅,苍白的手指在扶手上抓出深深指痕,“三日后使者觐见,再议此事。退……”
退朝的钟声响起时,王建国故意放慢脚步。
果然,单敏阴沉着脸拦住去路:“镇国公好手段,拿小女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