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问娇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依偎在他怀中道:“相公传授的知识,果然精妙绝伦。”
她突然撑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相公方才讲解的‘实践部分’,我还需再巩固几遍……”
卯时初刻,晨雾未散。
王建国从锦被中惊起,后腰传来的酸痛让他闷哼一声——昨夜林素问为研究人体穴位,将他当作“活体标本”,银针在周身大穴反复施针,此刻丹田处还残留着隐隐麻意。
床榻另一侧,林素问身着素白衣裙,青丝随意挽起,正托着下巴盯着他的背部。
见他醒来,立刻凑上前,手中的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批注:“相公,你看这膀胱经走向……”
“停!”王建国扯过外袍胡乱披上,逃也似的推开雕花木门,“医理之事稍后再议!”
廊下晨光熹微,谢婉婷扶着红木围栏缓缓走来,莲步轻移间却难掩步态虚浮。
昨夜诗韵缠绵的记忆涌上心头,王建国耳根发烫,干咳一声:“婉婷,可需唤医官?”
“劳烦相公安心。”
谢婉婷脸颊绯红,垂眸轻笑,“不过是前夜诗词太‘醉人’罢了。”
"见过国公爷!"当值的小斯捧着铜盆跪下,声音里带着笑意。
王建国瞪了他一眼,接过热毛巾敷脸,忽闻前院传来赵猛子的粗嗓门:"国公爷!京西大营送来军报,说副将张统领称病不朝!"
“备马!”
他将毛巾狠狠甩在石盆中,目光扫过廊下待命的安阳旧部,"让两千弟兄上马,随我去点卯。"
“得令!”
两千将士齐声应和,声浪震得檐下铜铃嗡嗡作响。
刹那间,雄浑的武道气息冲天而起。
京西大营辕门外,九面飞虎旗猎猎作响。
王建国身披玄铁重铠,腰间虎符泛着幽光,胯下乌骓马踏地嘶鸣。
两千铁骑列成雁形阵,六千战马齐声长嘶,武道强者周身真气萦绕,宛如钢铁洪流横亘眼前。
辕门官脸色骤变,双腿发颤:“大……大将军,张统领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