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锋利的审视,“所以,他就该为你当牛做马,就该忍受你的一切,甚至,就该心甘情愿地养你和别人的孩子,来报答你的这份‘恩情’,是不是?”
“我……”苏心悦语塞。
“你不是爱他,你甚至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人。”苏母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在你眼里,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满足你虚荣心,可以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可以帮你解决麻烦的工具人。”
“现在,你的初恋快死了,给你留下一个烂摊子,你就又想起了这个最好用的工具。”
苏母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将苏心悦最后一点稀薄的自尊和逻辑割得支离破碎。
那些用来支撑她所有行为的、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此刻都变成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这个词,比“接盘”更恶毒,更精准。
她瘫在地上,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连维持坐姿都显得吃力。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单调的滴答声,在敲打着她裸露的神经。
过了很久,久到苏心悦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僵死过去,她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凝固的空气。
“妈……难道我错了吗?”
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和乞求。
她不是真的在问对错,她只是想从母亲嘴里听到一句否定,一个台阶,一丝让她可以不用面对自己如此不堪的慰藉。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女儿……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她把问题抛了出去,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苏母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那股滔天的怒火己经熄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
再多的怒骂和斥责都没有用了。
感觉眼前这个女儿,她的良心己经被狗吃了,心理己经扭曲的不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