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

她将咖啡轻轻放在桌上，目光顺势扫过那份报告，手指不经意地在“宏发建材”那一栏上轻轻拂过，像是在掸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项目部那边，对这个‘宏发’的意见好像不小。”她像是随口一提，语气轻松。

赵子宇没说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能驱散心里的那股燥意。

“报价高了这么多，有意见是正常的。”他淡淡地说。

“可我听说，‘卓越’那边最近资金链有点问题，好几个项目都延期交货了。咱们这个项目工期抓得这么紧，万一……”杨小环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己经很明白了。

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又丝丝缕缕地缠了上来。“而且，宏发的老板我恰好认识，人很爽快，说……以后合作，很多事情都好商量。”

“好商量”三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赵子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职业套裙，衬得身段窈窕，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己经完全褪去了初来时的青涩，看起来就是个精明干练的职场白领。

可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却和一个月前一模一样，带着钩子，充满了算计和诱惑。

他沉默着，像一尊雕塑。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声响。

杨小环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似乎笃定他会做出她想要的选择。

良久，赵子宇拿起笔，在报告的审批意见栏里写下一行字：综合考虑供货稳定性，建议重议。然后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没有首接选宏发，但这个“重议”，己经把报价最低的卓越建材踢出了局。剩下的，无非是走个过场。

“表哥，你真好。”杨小环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凑到他耳边，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晚上回去，有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