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祝玉娆再次咳嗽出声。¢n′e-w!t¢i^a′n.x_i!.!o·r-g·
烟儿回头,便看到祝玉娆一口血吐了出来,“少夫人!”
她急忙跑过去,祝玉娆却只是抬手示意无碍,从腰侧抽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唇。
“这是怎么了?”
烟儿明明记得大夫看过之后,说无大碍的。
祝玉娆失笑,平息了身体里的气息,便揉了揉烟儿的脑袋,“只是吐出来了些淤血罢了。”
她伸出手,“扶着我到窗边。”
烟儿还是不放心的,她轻轻把祝玉娆扶起来,“少夫人,我去再找大夫吧,你……”
祝玉娆摇摇头,坐在了窗边,看着远处那株古树。
“不用,烟儿,我有些饿了,想吃些甜的。”
烟儿立刻点头,“是,我这就让人去做,少夫人你不要过于担心,世子和藩大人去了,周姨娘不会有事的。”
其实烟儿和周姨娘不熟,在她看来,少夫人应当和周姨娘没什么交集。
但她也不是一直陪在少夫人的身边,或许少夫人在其他时候和周姨娘有交流吧。
反正,少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嗯。”
祝玉娆点点头,烟儿把地面上的血迹处理了,急忙下了楼,去后厨替她家少夫人准备吃食。
而祝玉娆皱起眉头,收回视线,摸上了自己的脉。
昨天在大火里待了一刻钟,热气入体,反而将压制地极好的隐疾给逼了出来。
这几年都没有病发,倒是让她放松了警惕,感觉自己还是那个千锤百炼也无碍的人了。
她没有拿药,也只能等回到永宁侯府再说了。
自从下毒杀死傅云霆之后,她这个身体,就没见好过。
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
还是要安排老毒医为她仔细调理下身体了。
古树那边似乎出现了不少人影,祝玉娆眯起眼睛,她杀死了傅清灵,其实是意外。
毕竟她本来想杀的,是傅枕月。
谁能想到,傅枕月还能强行拉着傅清灵,哪怕是在仪式上需要的是嫡系血脉的血,她也能割开傅清灵的手腕。
太可惜了,那半路冲出来的刺客坏了她的好事。
入府这一年的时间,傅枕月带着她后面的那些小姐妹,不知道给她下了多少次药,又设计了多少次,不是想让她毁容,就是想让她死。
温杞雀从中调停,好像真的把她当后辈来看,可祝玉娆看得清楚她眼底的那些鄙夷和她隐藏在友好背后的轻贱。
一个人到底是待她真心,还是假意,祝玉娆是看得清楚的。*y_d¢d,x~s^w?./c_o?www.
不过……
哪怕傅枕月没死,她也知道了傅枕月毁容的事情,对于一向将容貌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傅枕月而言,这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祝玉娆看到有人拿着棍棒在古树下弄,或许是找到了周姨娘。
她眯起眼睛,以周姨娘把傅清灵当命根子来看的程度。
若是周姨娘知道该死的不是她女儿,而是傅枕月,又会作何猜想呢?
又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祝玉娆可是很好奇的。
“咳咳!”
胸口忽然蔓延开来了一阵寒意,祝玉娆皱着眉头,手“啪”地一下抓住了窗沿,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她吸了口气,忽然拿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直接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血很快流了出来,她用帕子吸掉,而后再刺破了其他几根手指。
她的唇色苍白起来,但随着放血,她的表情倒是轻松了不少。
待十根手指皆被刺破,吸血之后,祝玉娆的身上已经都是冷汗。
她靠在窗边,轻轻喘息着。
不受控制的,眼泪先掉了下来。
只是她的情绪十分平稳,心跳更没有起伏。
祝玉娆患有泪失禁,这种控制不住落泪的病症,在最开始时被祝玉娆厌弃,因为她的泪,只会成为养父加重凌虐的兴奋剂。
她恨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更恨这些泪。
可后来,她开始发现,眼泪对于那些畜生没用,对其他人却很有用。
她可以在养母的面前哭,在街坊邻居的面前哭,在许多人的面前哭,在……傅云霆和傅云衍的面前哭。
渐渐的,她的眼泪,便成了她的武器。
这种病症,赐予了她另一种能力,到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