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望着怡王铁青的脸色,欠欠地开口:“怎么,皇叔后悔了?输不起?”
怡王咬牙切齿,“侄女别赖账就行!”
季祯笑嘻嘻的先朝下人要来棋盘,“皇叔总下那围棋有什么意思,今日不如我们来点新鲜的,皇叔可敢一试?”
怡王知道,但凡他敢拒绝,明日坊间就会传闻他惧怕季祯!
他既然要夺帝位,自然不能允许这种污点,当下便同意:“有何不敢?”只要是棋,他就没输过!
季祯嘿嘿一笑,“五个人,正好玩跳棋。}E …… 五更鸡鸣。 怡王肿着脸躺在床上,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捶打床铺,含糊不清地喊:“鸡胗!!!!!!鸡胗!!!!!” 守在门口的下人立刻派人吩咐后厨:“传令下去,王爷要吃鸡胗!” …… 与此同时,季祯被季炀带回宫中。 季祯奇怪地问:“皇兄,您去找怡王是发现什么事了吗?话说,这回你想怎么将他弄走?” 季炀浅笑,“只是想吓一下他,秋猎在即,从前怎么弄,现在就怎么弄。” 两年的秋猎,梁太后与怡王翻脸,梁太后设计陷害怡王非礼她,迫于重压,怡王不得不回京准备受审,未曾想怡王的马车路遇暴雨坠崖,崖下是身着怡王面目全非的尸体。 当时季祯还以为是梁太后出手,毕竟那之后梁太后嚣张起来,直至去年春,季祯得知她掌握的秘密后不得不将其除去。.\?看?*|书o<>屋¨D\小·\说(网@_ ×?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但现在听季炀的意思,两年前的秋猎,似乎另有隐情? 季祯直接问道:“皇兄,难道怡王坠崖是你设计?” 季炀失笑,“我确实想着出手,并已经安排好一切,但是行动前找绥晏算了一卦,占出水天需卦,告诉我可以宴饮安乐,待时而动。等待云浮聚于天上,降雨后自会吉利。” “之后果然,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动,事情却一直朝着有利我的方向发展。” “但是这回,我之前的布置倒是可以重新拿出来了。” 季祯听后惊讶又了然,她之前还想过,绥晏好歹是四品官,季炀不可能从未见过他的银发红瞳,她以为季炀留他在司天台只是因为慈悲仁厚,没想到两人两年前就有过交集。 她安心下来,“既然如此,今日我叫绥晏再为皇兄卜一卦。” 季炀听后,黑如点墨的眸子盯住季祯的眼,“绥晏伤势还未好全吗?” 想起两人上次提起绥晏时闹的不愉快,季祯这回决定将锅甩给绥晏,“差不多了,我也好几日没看见他了,不知去哪了。” 季炀的心稍微放松,“兴许是回司天台了吧,等今日得空,我自去寻他占卜,就不劳烦争争奔波。” 他轻轻揉上她的眼下,心疼不已,“半夜将争争叫起,定是困乏不堪,是我的错……” 季祯心中腹诽:知道你还叫我来皇宫!让她回家睡觉不好吗! 但她确实疲倦不已,全靠钢铁意志支撑,如今季炀一提,忍不住困意上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那我先回去……” “来回奔波过于劳累,争争不如先在这里安睡,正好我也要准备去上朝。|£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季炀顺势点燃旁边鎏金兽炉的安神香。 香气袭来,淡雅又助人眠,季祯眯着眼点了点头,在软榻上委了委,就沉沉睡去。 “争争……争争……”季炀轻唤两声,又摸了摸季祯的脸。 熏香缭绕,季炀凝视着季祯酣睡的侧颜,所有的表情与情绪瞬间消失。 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她的衣襟,目眦欲裂地望着她劲后红痕,是谁?是谁! 季炀脑海中疯狂搜寻,根据死士的探查,季祯昨日接触过商悯沽、萧道余、齐三、沙洛穆。 萧道余的出身已经暴露,又已经变成白身,他骨子里自卑,不可能再与季祯有牵扯。 商悯沽与季祯接触一直在醉云楼,众目睽睽,也不可能。 只剩沙洛穆和齐三。 死士曾经来报,说季祯因嫌弃齐三不行将他撵出府过,肯定不是齐三。 是沙洛穆!只能是沙洛穆! 季炀忍不住想到昨晚见面时,站在季祯身旁戴着假面的沙洛穆,即使隔着面具,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