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娘子..."机械声突然温柔如生母,"你逃不..."
萧景珩的吻堵住我舌尖的毒咒。他唇间漫出薄荷混着血腥的凉意,将我后颈流出的荧光血舔舐殆尽:"疯子的特权..."指尖拂过我腿上灼伤的《劳动法》字迹,"就是让规则见鬼去。"
青杏的机械核心炸成烟花时,我看见了三千世界同时坍塌的奇景。
萧景珩的玄狐氅衣在冲击波中化为灰烬,露出脊背上烙刻的条形码——编号与我的工牌完全一致。他锁骨鎏金纹寸寸崩裂,碎屑在空中拼成我们初遇那日的暴雨云图。
"王妃的辞职信..."他徒手撕开空间裂缝,将我推进正在坍缩的像素洪流,"本王盖章了。"
我坠落在现代办公室的转椅上,显示屏亮着未发送的邮件:【致萧总监:老娘要休产假】。妊娠反应突然翻涌,我对着垃圾桶干呕时,吐出的竟是合欢花尸骸与荧光代码。
"惊喜吗?"萧景珩的虚拟影像浮现在防蓝光眼镜上,白大褂口袋里插着鎏金箭矢,"你的子宫..."他指尖穿透显示屏抚摸我小腹,"是最后一个服务器。"
!血色漫过百叶窗。我抄起订书机扎向投影太阳穴,钢钉穿透的却是年会上那张合影。照片里的他腕表突然倒转,03:14变成我流产手术的精确时刻。
"格式化开始。"青杏的残骸突然从咖啡机涌出,机械臂缠住我脖颈,"清除异常情感模块..."
我咬破口腔溃疡处的结痂,混着铁锈味将血抹在升降桌上。纳米虫群从血渍里破卵而出,啃食着办公室的时空经纬。天花板剥落露出星空穹顶,猎户座腰带三星排列成试管架形状。
"萧景珩!"我踹翻人体工学椅砸碎落地窗,"你他妈在宇宙尽头给我交社保吗?!"
二十六楼的风裹挟着喜堂的合卺酒香。我纵身跃入虚空时,望见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同步坠落——穿凤冠的撞碎冰棺,穿机甲的引爆核弹,而此刻的我,正撕开职业装露出心口灼烧的《劳动法》图腾。
萧景珩突然实体化接住我下坠的身躯。他体温透过浸血的衬衫传递,手术刀精准剜出我子宫里的数据茧:"这才是真正的..."刀尖挑破茧壳,蓝光中浮出婴儿形态的量子计算机,"我们的辞职报告。"
办公大楼开始垂直坍缩。我们跌坐在喜堂废墟的龙凤烛间,青杏的残指正攥着验孕棒在灰烬里书写:
「系统错误:爱已获得管理员权限」
萧景珩将量子婴儿塞进我染血的襦裙。那团数据伸出透明手指,轻轻抹掉我眼尾的荧光血:"妈妈,"它的声音是108个姜黎的重唱,"该烧毁摇篮了。"
我笑着点燃合欢花尸堆。火光中,萧景珩的吻落在我剖腹产疤痕上,舌尖尝尽三千世界的血腥与蜜糖:"恭喜..."他撕开胸肌露出跳动的晶片心脏,"我们被永久封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