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揣着那几个铜板,一路小跑地赶到了邻村刘神婆的家门口。\求-书¨帮+ `唔+错/内/容_
刘神婆的家,比苏家那茅草屋也强不了多少。
只是院子里多了些不知名的布幡和一些画着鬼画符的破碗烂罐,平添了几分神秘兮兮的诡异气氛。
“神婆!刘神婆在家吗?”张氏在院外便扬声喊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急切。
屋里传来一声慵懒的回应:“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紧接着,一个穿着不伦不类道袍,头发梳得乱七八糟,约莫五十来岁的妇人,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正是那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刘神婆。
刘神婆睡眼惺忪地打量了张氏几眼。
见她衣着朴素,但神情焦急,便知道是生意上门了。
她立刻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道:“哦,原来是苏家嫂子啊,稀客稀客,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张氏也顾不上客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着刘神婆的手,急切地说道:“神婆啊!您可得救救急,给老婆子我指点指点迷津啊!”
她将苏明志今日的反常表现,以及他自称县试发挥超常,可能高中案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当然,苏明志平日里那些不堪的表现,她是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刘神婆听着,那双滴溜乱转的三角眼便闪过一丝精光。
她心中暗笑:“嘿,这苏家老婆子,平日里抠搜得很,今日倒是舍得来找我了。”
“听这意思,是她那不成器的侄子突然抽风法疯,以为自己要中案首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敲竹杠!”
刘神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掐着指头,口中念念有词,装模作样地算了半天。
然后她猛地一睁眼,用一种仿佛看穿了前世今生的眼神看着张氏,沉声道:“苏家嫂子,此事……非同小可啊!”
张氏一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神婆,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莫非我家明志他……”
“莫急,莫急!”
刘神婆摆了摆手,故作高深地说道,“你家这位公子,老婆子我早年便曾听闻,说是有些……嗯……与众不同。”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再掐指一算,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啊!”
张氏更急了:“神婆,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神婆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苏家嫂子,你家这位公子,平日里看着是有些愚钝,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乃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灵窍未开罢了!”
“星宿下凡?!”张氏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b¢o+o_k′z¨u¢n¨._c+o?m~
“没错!”
刘神婆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也变得庄重起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星宿!乃是主管文运的……文曲星君的一缕分神,转世投胎到了你家!”
“文……文曲星君?!”张氏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立不稳。
“正是!”
刘神婆一拍大腿,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这文曲星君下凡,自然与凡人不同,平日里那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
“一旦灵窍开启,那便是……那便是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啊!”
“你家公子这次县试,定然是恰逢其时,灵窍大开!所以才会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这案首之名,非他莫属!”
刘神婆说得是口沫横飞,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张氏脸上了。
但张氏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她己经被刘神婆这番“金口玉言”彻底砸晕了!
文曲星下凡!案首非他莫属!
这些话,如同天籁之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她仿佛己经看到了苏明志身穿大红状元袍,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衣锦还乡的场面了!
“神婆!神婆!您……您说的都是真的?”
张氏抓着刘神婆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对方的骨头捏碎。
刘神婆被她抓得生疼,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棍模样。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婆子我行走江湖数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她话锋一转,又带着几分“提点”的意味说道:“不过嘛……这文曲星君下凡,虽然贵不可言,但毕竟是初次应劫,身上还带着些许凡尘俗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