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液变酒夜
>杰克醉驾撞死女孩后,开始听见酒瓶里传来童谣。+3+5_k+a.n¨s+h+u-.′c′o!m¢
>他惊恐地发现血液逐渐变成威士忌。
>戒酒协会的成员接连离奇死亡,尸检报告写着“血液酒精浓度1000%”。
>深夜镜中,他看见自己血管里流淌着琥珀色液体。
>耳边响起细语:“叔叔,你的血…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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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头疼像一把生锈的凿子,正一下下、缓慢而顽固地凿着杰克·米勒的太阳穴。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阵沉闷的钝痛,从颅骨深处扩散开来,震得他牙根发酸,胃袋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紧闭着眼,浓重的黑暗里,却翻滚着另一种更粘稠、更令人窒息的东西——记忆。
破碎的车窗玻璃,像冰晶般在刺耳的刹车声里飞溅。然后是那片刺目的光,雪亮得足以灼伤灵魂。最后,是那抹撞上挡风玻璃的、小小的蓝色影子。轻得可怕,也重得足以将他压垮。
“呃……”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隔夜劣质威士忌的酸腐气息。杰克猛地睁开眼,老旧出租屋天花板上,一片片水渍如同霉变的污痕,在昏暗中模糊不清。他挣扎着坐起,脊椎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床头柜上,那只几乎见底的“老乌鸦”波本威士忌空瓶,瓶口残留的褐色酒液在昏暗光线下闪着油亮诡异的光。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去够那个瓶子。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玻璃时,一声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哼唱,像一根冰冷的蛛丝,倏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那调子,稚嫩,空灵,却又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穿透力。
杰克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血液仿佛凝固了。他猛地扭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只空酒瓶。瓶身映着窗外城市霓虹灯闪烁的微光,光怪陆离地扭曲着。瓶子里,除了残留的酒液和空气,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死寂。只有他粗重、带着恐惧的喘息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幻觉。一定是该死的幻觉。酒精烧坏了脑子,加上……加上那些该死的记忆碎片。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诡异的童谣甩出去,可那冰冷的调子却像附骨之疽,顽固地盘旋在意识边缘,挥之不去。
“操!”他低吼一声,一把抓过床脚揉成一团的肮脏t恤套上,动作粗暴。他需要酒精,现在,立刻,马上!只有那熟悉的、辛辣灼烧的感觉流进喉咙,灌入胃里,才能暂时麻痹那该死的头疼,压住心底深处那不断翻涌的、名为“蓝裙子”的冰冷恐惧。
***
“蛇穴”酒吧的空气永远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廉价酒精、消毒水、汗臭和绝望的浑浊气味。杰克几乎是踉跄着撞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像一头受伤的困兽闯入了洞穴。浑浊的光线、嘈杂的人声、劣质音响里嘶吼的摇滚乐浪般涌来,反而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这里才是他的地盘,淹没在酒精和同类麻木的喧嚣里,暂时忘记外面那个世界。
“老乌鸦!双份!”他重重地把自己砸在吧台前一张高脚凳上,声音嘶哑地对酒保喊道,手指焦躁地敲打着油亮的台面。
酒保是个沉默寡言的光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熟练地转身倒酒。琥珀色的液体带着诱人的光泽注入厚底玻璃杯。杰克贪婪地盯着那液体,喉结上下滚动。就在酒保把杯子推到他面前,玻璃杯底接触吧台发出轻微“咔哒”一声的瞬间——
*“外婆夸我好宝宝……”*
那空灵、冰冷的童谣碎片,毫无征兆地,再次清晰地响起!这一次,它似乎就来自那杯刚刚倒满、还在轻轻晃荡的琥珀色威士忌深处!
杰克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酒保:“你……你听见没?”
酒保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另一个杯子,眼神空洞地扫过他:“听见什么?老兄,你该少喝点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杰克的心脏,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不是幻觉?他猛地看向四周。旁边一个醉醺醺的胖子正对着手机傻笑;角落里两个女人在高声谈论着某个男人;没人侧目,没人露出异样。只有他听见了。只有他!他端起那杯威士忌,冰凉的玻璃杯壁却让他感到一阵灼痛般的寒意。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着,映着他自己扭曲、惊恐的脸。在那琥珀色的深处,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抹一闪而过的、模糊的蓝色影子。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