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田主是谁!
崔家若对此有异议,自可去州衙、去长安,击鼓鸣冤!
再敢在此咆哮公堂,威胁朝廷命吏,煽动乡里......”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几个管事,
“按刺史张大人令,煽动抗拒新政者,可就地锁拿!
尔等,想试试张大人刀的锋利吗?”
提到“张巡”和“刀”,那几个崔管事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脸色煞白。
张巡在元城连斩崔氏管事、抄没隐匿田产的酷烈手段,早己让他们胆寒。
如今这李茂,分明是仗着朝廷的势,张巡的刀。
“你......你等着!”
崔管事撂下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崔氏的人消失在衙门口,李茂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全是汗。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几个同样紧张却挺首了腰板的年轻里役,又看了看远处巡逻的农兵卫,一股混杂着辛酸与自豪的热流涌上眼眶。
他走到衙门口,望着长安的方向,深深一揖。
这一次,不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这份被赋予的、守护乡里的责任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