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虏城守备署正堂,昨日还气焰嚣张的那位催收刘知事,如今一脸愁容呆呆地坐在堂中。?武+4!看!书′ !埂/欣.蕞`全,
萧如薰坐在上首位置,有滋有味地品着茶,不时扫一眼坐在下面的刘知事。
刘知事倒不是怕收不到款项而被问责,许多城池都在用各种办法拖延,其实也不差一个平虏城,他是担心萧如薰将昨夜的事给捅到巡抚衙门。
李霁走入正堂,揖礼后缓缓落座,昨夜折腾到半夜,他睡了个懒觉。
萧如薰看向那刘知事,开口问道:“刘知事,可想到什么好办法应对?”
那刘知事看了眼萧如薰,搓了搓手,回道:“萧参将,催收款项之事,其实也可以暂且缓一缓。”
废话!现在不缓你还想如何?
萧如薰抿了口茶,又假意问道:“可巡抚衙门那边,本将也要交差不是?”
刘知事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心道昨日怎么不见你这般上心差事?
“平虏城的情况,我可以向巡抚大人解释一番,昨夜……又正巧因天灾……走水烧了案牍房,请调账册整理核对也需要时间嘛!”刘知事睁眼说瞎话地回道。
坐在他对面的李霁,这时开口说道:“刘知事说是天灾也可以,可若巡抚衙门那边知晓账册名籍焚毁,定然要派人过来查问,届时不知我是否该配合?”
你个老小子!竟就想这么糊弄过去?
李霁作为实际管事的仓副使,他是第一责任人,真要报个天灾的理由上去,李霁怕连这个仓副使都没得当。-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虽然真实的账册名籍都没被烧,可这老小子的心是真黑,也真把李霁当个官场雏鸟了。
刘知事看了眼李霁,顿感一阵牙疼,他自然听出李霁话中的意思。
真要扯什么天灾的理由报上去,李霁若被问责,第一时间便将他供出来。
萧如薰也淡淡说道:“刘知事,天灾这种理由可糊弄不过去,你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顿了顿,萧如薰看了眼李霁,又继续说道:“实在不行,我们也只能据实上报了,否则下次巡抚衙门再派人过来敦促,本将也无法交差。”
刘知事闻言,立马起身焦急说道:“萧参将,万万不可,我们再想想办法!”
李霁嘴角一扬,不过很快压下,旋即开口安抚刘知事道:“刘知事且先坐下,我们再慢慢商议,萧参将只是说据实上报是最后的无奈之举。”
刘知事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下。
这时李霁又开口道:“其实办法是有的,就是得刘知事你配合才行。¢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
刘知事看向李霁问道:“是何办法,你且先说。”
李霁喝了口茶,缓缓说道:“其实账册是有两份的,案牍房里烧掉的是公账,还有份私账在,不过整理核对起来需要不少时间。”
刘知事眼神惊讶地看向萧如薰,某些衙门有本私账倒不奇怪,有几个当官的只拿俸禄?
可你萧如薰出身将门也干这种事?还把手伸到平虏仓?胆子也太大了!
萧如薰一看那刘知事的眼神,就大概能猜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此刻萧如薰心中无奈得很,哪里来的什么私账,根本就是李霁在胡扯。
刘知事又转头看向李霁,问道:“整理出来需要多久的时间?”
李霁假装思忖了片刻后,才回答:“今日都腊月初五了,年前肯定是不行的,具体时间不好说,所以这一期间还得靠刘知事你周旋。”
没说确切的时间,那姓刘的就得一首帮萧如薰顶在前面做盾牌。
刘知事闻言,为难道:“这……”
李霁首接打断他,说道:“当然,去管粮通判处请调另一份账册核对是最快的,若刘知事愿意的话。”
刘知事沉吟了好一阵之后,才泄气道:“那你们动作快些,整理出来后,立刻派人通知我。”
李霁与萧如薰对视一眼,一起笑着点了点头,快!保证快!
那刘知事当天便带着两个属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平虏城,萧如薰这下是彻底放轻松了。
解决完这摊子事,萧如薰就抱着拉削了膛线的鸟铳研究起来,真正是如获至宝。
萧如薰提议将改造后的鸟铳和弹丸送到宁夏城,同时将改造的方法上报朝廷,但被李霁先劝住了。
眼看即将发生兵变,李霁担心这玩意儿会落入叛军手里,而且那个木制切削膛线的车床太容易发生故障,还需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