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扶。
李霁第二天一醒来,朱国桢便来告知会试总裁己经公布,正是许国,副总裁是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掌詹事府的王弘诲。
结果与众多举子们猜想的大差不差,翰林院常设的侍读学士为两人,另外一些六部侍郎也会有翰林院侍读学士荣誉官衔。
而明代会试主考一般以阁臣为主,另以有翰林院侍读学士头衔的六部侍郎为辅。
王弘诲便是其一,当然他的主要官职是吏部左侍郎,己并不在翰林院供职。
确定了主考官,也就不妄李霁下的一番功夫去研究,但主要还是得靠自身才学,毕竟也没门路去打点走关系。
李霁吃过早饭后,先给黄婉婉和刘妈妈写了信报平安,让李康寄了出去。
写完信之后便开始每日的练字和作文章,而刘毓和汪可进也在抱书苦读。
临近会试,其实许多人己不怎么看得进去文章书籍,无非是心理安慰罢了。
而许多原本还在徘徊不定的举子,在主考官正式公布后,开始请托行卷。
没有门路的举子也仍旧尝试去碰碰运气,所以许国的府邸门前更加的人头涌动。
许府管家竟摆出一个箩筐,来者不拒,让前来行卷的举子都将自己文章放入其中。
于是更多举子闻风而动,前去行卷,杨维岳与秦懋义两人还来邀请李霁等人前去。
李霁则是笑着婉拒,刘毓和汪可进倒是颇为意动,不过看到李霁没有去,便也没有去。
李霁笑着对刘毓和汪可进说道:“行卷虽有一定用处,然而会试乃是糊名誊录,若是会试时作不好文章,投的文章再好,又如何?且以往行卷都是以拜访之名,哪里有这般首白?”
两人想想也觉蹊跷,便完全打消了去行卷的念头。
不少人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在路上又折返。
以往行卷可没有这般明目张胆,这许阁老竟来者不拒,与以往他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李霁之后每日都在会馆的院子练字静心,作文两篇。
随着会试开考日子的临近,刘毓和汪可进似乎愈发的焦躁和紧张。
李霁也多次与他们交谈,可他们二人仍是静不下心来,李霁只能摇头苦笑。
朱国桢等人年纪较大,且大概己经经历过会试,相比刘毓和汪可进则是心境平和许多。
朱国桢与钱养廉每日总会抽些时间来看李霁写字或与其对弈,临近开考,反而不再与李霁谈文章,也是在放松心情。
李霁暗道两人果然有经验,也更为老到稳重,他们对临时啃书之举也是摇头一笑。
万历十七年二月初八,今日便是进入贡院的日子。
会试与乡试的考试安排一样,提前一天入贡院,每场考三天,开考日期同样为二月初九,二月十二和二月十五。
出题的数量也大致一样,不过会试第一场己经没有了试帖诗的题目。
会馆中的同年朱国桢等人相约同赴贡院,于是李霁等人便一起早早出门,到京师贡院外等候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