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悄悄地看了两眼不远处的李霁,确实相貌俊朗,端坐也气质温润。
宁氏见状微微一笑,开口道:“好了,你爹爹在接见客人,我们在此观望不合规矩,快回后院去。”
吴若兰又偷偷瞄了眼李霁,便低头跟着母亲回后院。
园中,李霁讲述完经过后,问吴南远道:“大人觉得学生说无祖可祭,是否有错?”
吴南远爽朗笑道:“无错!若换做本官,还要将李家之人挨个指着鼻子骂一遍不可!”
李霁闻言有些惊讶,没想到吴县令也这般狂放。
吴南远收了笑声,又开口道:“因为我也是庶子出身,不过遭遇没有你这般坎坷,但庶子在大家族中的白眼,我确也曾饱受多年。”
原来吴南远也是庶出子弟,乡试中举前,在家里根本不受重视,经常受嫡子的欺辱。
母亲更是被当作下人般使唤,终于在二十西岁中举,吴南远与母亲的待遇才得以改善,但仍被三名嫡出兄弟看不起。
乡试中榜后,如今的岳父当时在福建任职,看中吴南远的才学,认定他能会试上榜,便将女儿下嫁于他。
经过一次落榜后,吴南远毫不气馁,依旧勤学苦读,终于在三十岁荣登杏榜,之后殿试位列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所谓三十少进士,吴南远自然春风得意,高中进士后衣锦还乡,族人皆对他恭敬异常,还带着畏惧。
在迎接他的宴席上,更是将他的母亲请上主桌,吴南远终于一扫心中多年积怨。
吴家族长躬身请他入宗祠祭祖,如今吴南远在外做官,母亲在老家无人敢有一丝怠慢。
李霁闻言,起身揖礼道:“多谢老父母理解,李家于学生己无干系,学生如今想自立门户,大人乃是学生之榜样。”
吴南远微微压手,示意李霁坐下,然后笑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男儿当如此,你之处境,我己然了解,稍后我会命人带你去前去录籍,望你日后更当勤学,取得功名方为根基。”
李霁恭声回道:“多谢大人,学生必不负大人期望。”
吴南远微微颔首,又与李霁聊了些作文章的心得,李霁虚心受教,人家可是经过整个科举考试历程的进士,都是宝贵经验。
之后又谈了一些前人诗作,两人相谈甚欢。
看时间差不多了,李霁主动告辞,吴南远命段师爷亲自带着李霁去录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