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倪青筠故作不满地轻哼一声:“路师妹,你眼里就只有大师姐吗?我们几个难道是摆设不成?”
“那哪能啊!”路归缘立刻摆手,“倪师姐你是清冷如月的谪仙,马师姐你是热情似火的红玫瑰,你们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在我心里,你们就是仙女下凡,并列第一,不分先后!”
马玉妍更是被她逗得乐不可支,上前捏了捏她的脸蛋:“行了行了,就你最会说话。!j+j·w\x¨c¨.,i¨n^f-o.走吧,宗主己经在等你们了。”
路归缘被簇拥着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冲着目瞪口呆的司空倩影挤了挤眼睛。
“大师姐,快来呀!”
司空倩影:“……”
越靠近主殿,司空倩影的脚步就越是沉重。
她的手心一片冰凉,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路归缘察觉到她的不安,反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司空倩影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
“大师姐,别紧张,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干娘了。”
当看见主殿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时,路归缘拉着司空倩影的手,加快了脚步。
司空倩影就这么被她拽着,脑子一片空白,连反抗都忘了。
“干娘,我们来了!”路归缘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殿前的宁静。·s*h\u!y^o·u¨k¨a\n~.~c`o?m^
孟水云闻声望来,目光越过路归缘,首首地落在了她身边的司空倩影身上。
只一眼,那双温柔美丽的眸子里,便迅速凝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影儿!”
一声呼唤,饱含了数十年的思念与亏欠。
司空倩影整个人都呆住了,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路归缘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大师姐,快去呀!”
司空倩影如梦初醒般,机械地挪动脚步,走到孟水云跟前。
眼前的女人,她见过许多次。
过去,她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宗主,一个温柔的长辈。
可现在,她是自己的娘亲。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得司空倩影心头巨震,眼眶瞬间就红了。喜悦,委屈,茫然……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堵在她的喉咙口。
“影儿,快,再走近些,让娘好好看看你。”孟水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司空倩影嘴唇翕动,半晌,才挤出几个干巴巴的字:“孟,孟宗主。”
孟水云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苦涩,泪水终是滑落下来,“影儿,想必你爹己经都告诉你了。′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好孩子,别叫宗主了,你该唤我一声娘亲。”
司空倩影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张开嘴,想要喊出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看着女儿眼中的无措和疏离,孟水云心如刀绞,柔声说:“是娘不好,是娘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是娘对不起你。你若是一时叫不出口,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司空倩影用力地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怪你。爹都和我说了,修道之人,各有天命,您没有错。”
错的是天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爹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刚刚只是……没准备好,您别生气。”
孟水云听着女儿如此懂事的话,既心疼,又欣慰。
就像她说的,司空木确实将女儿教养得极好。
站在不远处的司空木,看着这一幕,一个没忍住,也偷偷抬手抹了抹眼角。
路归缘拿出一条手绢,递给司空木。
司空木接过手绢,泪水越发汹涌。
“师尊,再哭下去,清微宗就要被你淹了。”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家师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司空木老脸一红,瞪了她一眼:“你这臭丫头,没大没小,连师父都敢取笑!”
被路归缘这么一打岔,刚刚那股悲伤的气氛倒是散去了不少。
孟水云看着路归缘和司空木斗嘴,朝路归缘招了招手:“缘儿,过来。”
“好呢,干娘。”
路归缘站过去,乖乖站在一旁。
孟水云看着路归缘狐疑地问道:“你这丫头,今日怎的如此安静?这才多久不见,就和干娘生分了?”
路归缘连忙凑过去,嘿嘿一笑:“哪能啊。干娘,你和大师姐刚刚相认,想必有好多话要说,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和大师姐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