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都不知道他在哪。~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仓持噢了一句,笑着继续说:“我还以为……我问他的时候,他说他也在长野。”
“这样啊……”
“对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若菜和吉川都分别跟泽村表白过了!”
这话杀伤力有点强,分明是冰天雪地,御幸的手掌却出了湿汗,他分神搓了搓掌心,另一只手的手机又差点滑落。手机传来仓持疑惑的大声嚎问,喂,喂喂?还在吗?
他定了定神说,还在,刚擦了擦眼镜,这边冷。顿了顿,又紧跟了一句,我不知道,都……怎么说的?
仓持这下找到乐子了,开始噼里啪啦说了起来:“若菜说的比较早,当时我们还在打秋大赛,不过我是后来翻他手机才发现的,这个笨蛋真是一点都没发觉,气死人啦哈哈哈哈!!”
“听起来可不像在气。¢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少啰嗦!若菜说,她想在更近的地方看泽村的成长,你猜泽村回什么??他说你又不是背后灵——哈哈哈哈哈!”
“……”
御幸不得不承认这个回答笑点很足,换作平常他是一定会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就是笑不出来。
他在跟谁打电话,那可是在这方面出了名心思缜密的仓持,仓持一秒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喂御幸,可不像你啊,这样都不笑,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要笑疯了好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满意了吗?你还要不要继续说啊?”
仓持似乎发现了他不愿此刻的心情被察觉,也没多问:“然后吉川这个事是我刚刚才听金丸说的,就说是正好看到了。吉川跟泽村说她一直很期待泽村君的表现,一直非常喜欢泽村君。——”
然后仓持就突然不说话了,御幸等了半天,忍不住问,然后呢?
仓持不屑地笑出声来:“啧,想听态度还不好。′d′e/n*g¨y′a!n-k,a,n\.*c-o+m·”
这人好烦!
御幸疯狂地挠头,把栗色的柔软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又再随意地用手指捋顺,最后轻声嘟囔了一句:“不说我挂了。”
最终想要倾诉八卦的快乐输给了听不到八卦的焦灼,仓持兴高采烈地继续说了起来:“然后啊,蠢村那个笨蛋说,我也是。——”
御幸觉得脸一烫,好像突然被开水的水汽冲了脸,手指开始微微颤抖,心慌乱地扑扑直跳,就像下一秒就要撞破胸膛,挤出肋骨和血肉的包围圈。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难受的仓皇失措的感觉,又不是在越狱,又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会觉得呼吸急促,会觉得耳畔轰鸣,会觉得声音离得老远?
这一个个疑问,跟随着这种不安的感觉,像带刺的藤蔓,将他一寸一寸捆缚勒紧,只要再深一分,就会皮开肉绽。
他强硬地按捺下所有的不良反应,思考着怎样能让自己的下一句话显得平常。
可仓持下一句话却阻止了他的游思妄想。
“我也是。——非常非常喜欢你们大家!!!”
“……”
御幸想起曾经担心过的事,他担心泽村不懂得拒绝,担心他的善良伤害到他自己,但现在看来实在是多虑,等到他能察觉到这种感情的那天,再担心也不迟。
“这个笨蛋哈哈哈哈哈,我刚刚已经笑过一次了,他完全不懂别人的心啊哈哈哈哈哈!!”
御幸干笑了两声,震荡的心律逐渐均匀。随后他才恢复了力气脑补了下画面,仿佛看到了一脸黑线的吉川同学站在一个拍着后脑勺嚣张大笑的家伙面前,那家伙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得意的仿佛掷出了一个完美的变速球一样。御幸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大笑,一边笑得身体都抖动起来一边忘形地拍打着车窗。难以相信,两个很久未见的“恶友”竟然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疯狂嘲笑了同一个人三分钟之久。等到笑声消失在空气中,御幸才悠悠回道。
“他不会懂的,没有亲身经历过,他就不会理解。”
电话里过了老久都没有传来仓持的声音,御幸以为自己失手挂断,他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发现还接通着,于是继续凑到耳边,想问一句你还在不在。仓持却正好开口,偏偏在这句话结束之后,还应景的刮起一阵大风。
“没有亲身经历过,就不会理解的人,可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