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她们不愿意见本王?”
闻乐道,“奴婢见二位小娘子有话说,不好打扰。”
“哦,是这样啊。”
“殿下。”闻乐附身在李宽耳边道,“奴婢看过了,两位小娘子模样周正,肤色暗淡了些,不过这里很丰满,绝对合殿下的胃口,对,那叫珠圆玉润……”
见他在自己身前比划起来,李宽的脸当即就黑了。
这都是什么毛病?
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宦官,你们懂个屁,就敢在那里评头论足……
不对啊,本王的喜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闻乐,你怎么知道本王喜欢珠圆玉润的女子?”他疑惑道。
闻乐道,“上次张公桥要把张家小娘子给您填房的时候,您亲口说的呀。”
李宽挠头,“我说过吗?”
他是真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再说了,他当时好像只说过自己不喜欢豆芽菜的,怎么到他们这里就有标准答案了。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闻乐这次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殿下说过,而且说了好几次呢。”
“殿下,诗经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有人说食色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一边去,本王什么时候不好意思了?”
“你传出话去,就说本王喜欢皮肤白皙腰肢纤细的大胸女子,本王很讨厌聪明的女子,最喜欢胡姬和会跳胡旋舞的小娘子,越是听话的,越是妖娆的越是受本王宠爱。”
闻乐迷糊了,“殿下这是何意?”
他心说,这种事情私下说没什么,公开说便不妥了。
你就不怕这些话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
李宽道,“这叫烟雾弹,你不知道世家人想往本王后宅插钉子吗?”
“他们必定会投本王所好,按照本王的喜好派人。”
“就本王说的这些条件,就算他们找到了人,送进了王府,又有什么用?”
闻乐瞬间释怀。
殿下一点都没变。
只要能达到目的,名声什么的根本不在意。
相里氏姐妹所在的客院中,相里青一脸担忧道,“三姐,我们真的要嫁入楚王府吗?”
“我早就听过楚王的恶名,他在岳州压榨地方、杀人放火、巧取豪夺,无恶不作,还派人公然强抢我们。”
“我们嫁给这样的恶人,我怕阿耶和伯父泉下难安啊!”
相里红道,“傻丫头,他们说什么你都信!”
“那些人都是被赶出岳州和潭州的,不是贪官污吏就是地方上的劣绅豪族,要么就是青皮氓流,他们的话不足为信。”
“信他们不如信应国公,他待我们如何你心里清楚,虽然有杨夫人在,可应国公这些年对我们的关照可不少。”
“你要是连他老人家都不信,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一进岳州,你我所见与别处全然不同。”
“行人带笑,道路整洁,秩序井然,连那些在工地上劳作的人都是有说有笑。”
“你跟随家里人走过那么多地方,何曾见过如此景象?”
“你再看看这楚王别院当中,外松内紧,机巧遍布,人人身上都带着书本纸笔,他们说话都与普通的奴仆不同。”
“这些代表什么?代表楚王不仅治理地方很有一套,管家务事也是条理分明。”
“能做到这些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外面的人给楚王编排了大大小小几百条罪状,可楚王府依旧屹立不倒。
你别忘了,楚王才十七,来到岳州不过三年有余,就算他整日里为非作歹,又能做几件坏事?”
相里青想了想,说道,“话是如此说,可应国公让我们把相里氏的前途都压在楚王身上,是不是有些欠考虑了?”
相里红笑了,笑容有些苦意,“真正的相里氏只剩你我了,不如此,墨家的传承怕是真要断在我们手里了。”
“周寒己经试探过了,你还不放心吗?”
相里青低头不语。
她们的处境的确不允许她们有太多的想法。
怀着忐忑的心情,二人换上了平日里根本穿不着的衣衫,笨手笨脚的画了淡妆,跟着候在院中的小厮来到了前厅。
时间临近中午,李宽是又饿又困。
他只是和姐妹两个简单聊了十几分钟,觉的她们谈吐有条理,性子还算沉稳,相貌也是偏上,便没再多说什么,让闻乐安排她们搬到了后宅旁边的院子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