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他亲自扶起浮丘伯,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
先生能审时度势,实乃毐之大幸!长安君年幼,唯有你我联手,方能在这咸阳城,与那权倾朝野的吕不韦真正分庭抗礼!”
一番许诺与安抚后,他亲自将浮丘伯送出府门。
待浮丘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嫪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冰冷而深沉。他转身回到书房,内史肆已从屏风后走出,神情凝重。
“此人城府极深,如墙头之草,不可尽信。”内史肆沉声道。
“信?”嫪毐冷笑一声,重新坐下,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为何要信他?我信的,是他带来的这个消息,和他所代表的‘势’!”
他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案几上画了三个点,又在中间画了一个圈。
“内史,你看。以往朝局,是相邦吕不韦为一极,昌平君等楚系宗室为一极,夏太后与长安君等韩系宗室为一极,王上居于中央,方有今日之平衡。”
他猛地抹掉了代表韩系的点。
“如今,韩系这根支柱,马上就要塌了!这咸阳朝堂,将不再是三足鼎立!”
嫪毐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野心与欲望,
“按照大秦祖制,夏太后一去,能名正言顺压在咱们太后头上的,便只剩下那位楚系的华阳太后。可华阳太后并非王上亲祖母!
只要咱们能助赵太后顺理成章地接管夏太后‘摄政’之权柄……哼哼,到那时,这大秦的天下,谁主沉浮,可就说不定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蛊惑。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嫪毐站起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内史,传我的话,让卫尉张竭和佐弋高竭他们打起精神。夏太后病故之日,就是我等崛起之时!
我等必须在那之前,将真正的力量,牢牢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