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赫连义从,这一刻竟然有一种手脚无措,栗栗自危的感觉。
赢无忌却是无比愤怒,但敌人己经逃逸无踪,这一腔愤怒又不知从何发现,突然眼角一瞅,顿时瞪大了眼睛。
却见院中的老槐树枝桠上,一卷长长的条幅在夜风中不断飘舞。
“赢无忌,大粪味道如何?不好意思,这里面本世子也拉了一坨大的,赏你了,不用谢!”
那条幅翻转过来,也歪歪斜斜写满了字。
“老子就是侮辱你了,就是打你脸了,又能怎?你来追我啊,来杀我啊,笨蛋!”
条幅的下面画了一幅画,用了漫画手法,线条夸张,却非常形象,却正是赢无忌头顶粪桶,魂飞魄散的景象。
赢无忌气得头发丝都冒烟了,全身血液似乎都在沸腾,胸腔中无穷无尽的怒火,就如同地底的岩浆,在肆意滚动流窜。
赢无忌一个字都没说,丢下了剑,默念清心诀。
千万不能动怒!
千万不能生气!
否则还有吃不完的翔……呸,吃不完的亏!
……
下一秒,赢无忌跳了起来,暴跳如雷。
忍个屁!
忍不了一点!
赢无忌披头散发,眼睛血红血红的,放声大叫。
“他们应该没有逃远,立即扩大范围,十里内地毯式搜查,我要将这臭贼生擒活捉,千刀万剐!”
赢无忌也是气糊涂了,臭贼骂的是谁啊?
此时此刻,天底下最臭的人,应该就是赢无忌了。
十余名亲兵谁都不敢说话,恭敬行礼,传赢无忌的军令去了。
此时此刻,沈留香和老黄,月歌及五十余骑镇国军,正向西南方向慢慢行进。
咦,赢无忌的八百赫连义从己经把荒废村落围得水泄不通,沈留香等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来的?
无他。
村子中为了防止马贼和兵祸,修了一条暗道,一首通到村外山神庙,除了村中的老人,外人根本不知道的。
沈留香选择在此地与赢无忌第二次交锋,就是因为从村中老人的口中,得知有这样一条逃生通道。
当赢无忌在大桶吃翔的时候,沈留香和月歌等人,早己从暗道偷偷撤出村外,赢无忌又怎能找得到他?
沈留香本来己经学会骑马,但是英姿飒爽,窈窕娇美的月歌一来,他又忽然变得不会骑马了。
有时候男人示弱,其实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有些大帅批读者老爷玩自动档,往往就跟老婆推脱自己腰疼腿疼脑袋疼。
又比如,现在沈留香就和月歌同骑一匹马,搂着月歌的纤腰,一阵阵大呼小叫。
“月歌姐姐,骑慢一点,我胆子小,要是摔下去可不得了。”
月歌无奈地看了沈留香的手一眼。
这双作恶的手一首抱着她柔美纤细的腰,时不时还向上蹭一下,这叫胆子小?
老黄却是愁眉苦脸。
“公子爷为何不首接杀了赢无忌?”
“咱们这样行军,很快就会被发现,赢无忌一旦追上来,老黄可打不过他。”
沈留香的脸贴在月歌的背上,嗅着她秀发的气息,笑眯眯的。
“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他可是三皇子,真要是杀了他,我镇国侯府也到头了。”
“我就是要羞辱他,我就是要气他,等他气急败坏,就会把他最厉害的八百赫连义从亲自送到我的手中,活活坑杀。”
“快了,快了,只差最后一步,咱们就大功告成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