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温温小姐就送了一篮子蘑菇,您倒好,家底都翻出来送过去了。
做表哥也没您这样做的呀!
但裴炽是主人,想怎么处理自己的东西是他的自由,佣人把话记下,一五一十的记下转告给容雪儿,让她记着要办,否则裴炽生起气来,后果不堪设想。
容雪儿诧异,她怕婆家这边说自己是蛀虫,钻空婆家养娘家,平日里什么物什都不敢往容家拿,现在裴炽居然叫她去库房挑东西。
还把别人送给裴隗毅,裴隗毅又送去熏风院的云缎,还有裴家长辈们送给裴炽的金锁玉锁,都翻出来送去给温温,就因为一篮子菌菇?
不能够吧,虽说礼轻情意重,这一篮子蘑菇也不至于这样值钱呀。
容雪儿忍不住想,那天温温不小心闯入了熏风院,两个孩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炽这样性情古怪的人,竟都高看温温一眼?
“太太,该喝药了。”饭后,佣人端着一碗黑漆漆,散发恶臭的药走了过来。
每日吃着的药,但容雪儿每次看见都忍不住反胃,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温温说过的话。
她身上臭,所以宝宝们都不愿意靠近,加上喝了那么多年,这药是一点用也没有,她看着黑漆漆的药汁心烦极了。
“拿去倒了吧,喝这么久也没见到有孩子,断个一两日也无妨。”容雪儿挥挥手。
那老妈子迟疑,“可老太太那边不好交代啊。”她说的可不是容老太太,是裴老太太。
容雪儿接过药,倒在旁边的盆栽里。
“屋子里就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老太太怎么知道,除非你对我有异心了。”
“太太喜怒,我不敢的呀!”佣人连忙低头,容雪儿也不为难她,挥了挥手。
“下去吧。”
说完就起身拿了库房钥匙,按照裴炽的话,给温温挑选礼物。
温温可不知道这些,一夜好梦过后,她用一块布包着脑袋,又往自己和容少川的脸上涂了一些锅底灰。
兄妹俩悄悄从后门溜走,去了沪城最大的药房。
古月药行。